相機咔嚓咔嚓,南潯和紀辭毫不吝嗇夸獎,還暗戳戳地踩了楊婧儀一腳。
拍完照,陶應然故作大方地把花束遞給楊婧儀,幾片花瓣還因為用力過猛掉落了下來。
她說“我用完了,你用吧。”
楊婧儀看了她一眼,皺起了眉頭。
亦策比較有眼力見兒,趕緊打圓場“哎,婧儀,用不著,馬上我給你拉一車來。”
楊婧儀道“算了,不用了。”
陶應然也不硬塞,自顧自地收回了花束,道“不用就不用咯。”
氛圍越來越緊張,亦策只好再度站出來緩和場面。
他主動舉起酒杯,道“別干聊天呀,我們為兩位壽星碰一個”
伴著或違心或真摯的祝福,幾杯酒下肚,場子也漸漸暖起來了。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陶應然也沒一開始那么不自然了。
暖場王亦策提議大家相互熟悉一下,然后便開始做自我介紹。
或許是他太活躍,感染到了在場的人,話匣子也漸漸打開了。
亦策聽說陶應然在加拿大留過學,就和她聊了起來。
亦策是那種比較有意思的人,陶應然并不煩他,還和他說起了自己以前在咖啡店打工賺零用錢的事兒。
誰知楊婧儀聽到了,插嘴說“哎,我也有類似的經歷呢,那是我爸送我的咖啡店,因為學校里的咖啡太難喝了,我就自己開了一家,偶爾也會當當店員呢。”
亦策笑道“大小姐,你那叫體驗生活。”
楊婧儀撥了一下頭發,道“還好吧。”
亦策突然一拍手掌,道“哎,你這么一提我還想起來了,自從你開了咖啡店,學校里男生天天大排長龍,就為了看你一眼。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白月光啊”
說完,他還轉頭問顧謹川“謹哥,你說是不是”
顧謹川坐在靠里側的位置,正意興闌珊地擺弄著打火機,整個人看上去恣意又矜貴。
他悠悠開口道“不記得了。”
楊婧儀表情有點凝固,頓了頓,笑道“嗐,我們都十幾年的朋友了,什么白月光不白月光。”
說著,她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和顧謹川關系不一般,又說“小時候我有次被野貓抓傷了,還是謹哥你送我去醫院的呢。”
既然是青梅竹馬,那這些舉動也應該算自然,可陶應然聽了,卻不由地看向顧謹川的方向。
但顧謹川眼睛都不眨一下,慢條斯理道“嗯,這我記得。送你去醫院后,醫生說皮都沒破,再來晚點傷口都愈合了。”
楊婧儀“”
聽到這里,陶應然憋不住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不小心引戰的亦策見狀,忙岔開了話題“哎哎哎,我們來分組玩大話骰吧。”
楊婧儀眼睛一轉,指了指亦策和顧謹川,道“好呀好呀,那我還要跟你倆一組唄。”
顧謹川卻說“分組選人吧,公平點。”
于是大家先用黑白配選出兩位隊長,再由隊長選擇隊員。
好巧不巧,陶應然和楊婧儀成為了兩位隊長。
“選隊員吧。”石頭剪刀布輸了的楊婧儀不服氣地努努嘴。
就當大家都以為陶應然第一個隊友肯定會選自己老公的時候,沒想到她居然小手一揮,指著南潯道“我要她。”
亦策偷偷瞥了眼顧謹川,以為他會不高興,但并沒有捕捉到他任何的情緒。
楊婧儀以為機會來了,認真地又和陶應然猜了一局拳,結果她又輸了。
大家都想,這次陶應然總該選顧謹川了吧。
沒想到陶應然卻說“紀辭,跟我一隊。”
顧謹川的眉峰微微動了一下,神色終于有了變化。
連楊婧儀都很驚訝,脫口而出“你怎么不選謹哥”
陶應然一臉懵逼“啊為什么要選他咱們目的不是要贏嗎”
顧謹川涼聲道“什么意思覺得我會輸”
陶應然誠實道“老公,我沒和你搖過骰子,不了解啊。”
她是那種玩游戲必須贏的人,在不熟悉的局里,先要保證有南潯和紀辭兩位得意門將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