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話題開展得差不多了,陶特助給了自家boss一個眼色,岑延才想起今天約岑汐過來吃飯的目的。
他清了清嗓子,對這個一貫看好的大侄女兒說明了自己的訴求。
岑家名下最大的投資公司是由岑大伯一手創立的順宜創投。
這家投資公司創立之時正逢風口,也一直是岑家所有公司當中盈利最好的公司之一,這些年來進項很是不少。
而就在三個月前,順宜創投的前總經理被海市一家投行挖走,雖然這位龐經理這些年幫著順宜賺了不少,但也留下了一堆實實在在的爛攤子,同時帶走了一些客戶和人脈。
就在半個月前,岑大伯又從某跨國公司挖來了一個新的總經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岑大伯被手下人坑過一次更為謹慎,又想起岑汐正好學的就是這個,所以想給她空降副總的位子,也不需要她做什么業績出來,主要就是自家人在公司擔任重要位置,更讓人放心,起到一個監督監察的作用。
岑汐聽得眉頭都蹙了起來“我以前只有大學實習時候在投行干過,對于這些事情可以說幾乎沒什么經驗,會不會不太服眾”
“沒事。”岑大伯拍了拍岑汐的肩膀,和藹地給她寬心道,“反正你本來就是關系戶,股東們也都是看著你長大的老人了,這種情況公司里都懂。”
岑汐
謝謝,感覺并沒有被安慰到。
“岑董也知道大小姐兩頭兼顧很是辛苦,但是除了您之外,實在也沒有別人能擔此重任了。”陶特助適時地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這是公司副總的待遇,您看一下,不合適的地方可以找岑董再改。”
岑汐已將大筆資金投進了佰佳文化,最近手頭的確是有些緊,正是缺錢的時候。
她對于這件事情最大的擔心就是自己做不好,既然大伯這個順宜的掌門人都不擔心,那她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岑汐快速瀏覽過一遍后合上了文件,對岑大伯道“您的意思我都明白,那這份合約我先接下來。日后您要是看著我做得不夠好,抑或是有了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咱們盡管中止合同就是。”
岑大伯心情大好的笑笑“你能來就最好。”
雖然大伯給的說法是下個月去順宜上任,但前期需要準備和了解的東西太多,不是一個月就能輕松完成的。
接下來的日子里,岑汐不得不拿出很大一部分時間為接下來的上任做準備。
她長這么大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全方位了解自家產業。
岑汐就這樣一直忙到了周五晚上后,才又抽出時間去了利源大廈一趟,等上車回家時候已是滿天繁星。
也就在這時,她接到了謝晏辭的電話。
兩人都保持著三年前聯系方式并未更換,只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聯系,岑汐有些意外,但還是將車子停在路邊,接起電話,輕輕說了句“你好”。
謝晏辭那邊很是安靜,似乎有微風吹過簌簌的聲響,三年來,他的聲音第一次通過聽筒傳來,岑汐坐在霓虹燈交匯的街邊聽他喚自己的名字,驀地有種時光倒轉回到三年之前的錯覺。
“岑汐”
“嗯,是我。”
“明天上午有沒有時間”
那天約好了上午見面,對方打來這個電話,大概也是為了再確定一遍。
“我明天都有時間。”
“那好。”謝晏辭的語調聽起來似乎輕快了幾分,“明天上午九點,左岸咖啡廳見。”
左岸咖啡廳在黎城一中附近,岑汐原本以為早高峰會堵車,早起匆匆洗漱后涂個防曬就出門了,結果路上卻意外的順暢,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
岑汐剛剛坐下來就接到陌生來電,一個甜美的女聲從聽筒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