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事案件,私了。
那倆倒霉兄弟又開始道歉,然后給傾家蕩產的男人賠付醫藥費。
靳嶼掛了彩,但醉漢也沒好到哪兒去。
出了警察局,靳嶼還皮笑肉不笑地跟倆男人打招呼“您這朋友要不就別處了呢”
倆男人苦笑走了。
靳嶼被賀星苒和黃鈞澤拉去醫院檢查。
左肩膀肌肉損傷,沒有多大問題,遵醫囑拿了藥。
從醫院出來時,天色更暗了些。
黃鈞澤拎著靳嶼的ct片,抱怨著“嶼哥你怎么說動手就動手啊你這身體可不是自己的,在乎一下你的工作好不好”
icao對飛行員的身體素質要求很高,他要是受了更嚴重的傷,最近就不可以工作,如果這件事鬧大上了社會新聞,對公司造成負面影響,很有可能會被停飛。
雖然他這話是在埋怨靳嶼,但賀星苒聽得出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也很愧疚,連忙道歉“對不起,靳嶼是幫我才跟你起沖突的。”
黃鈞澤哼了聲“不是我說你啊苒苒,怎么每次都是你讓靳嶼出事兒呢,從大學到現在。”
“怎么靳嶼一沾上你就倒霉呢”
賀星苒知道他是說大一那年她被學長強行表白的事情,靳嶼幫忙解決的,還和學長起了沖突。
最后靳嶼還背了處分。
被黃鈞澤這么一通數落,賀星苒臉上頓時就沒了血色。
是她的不是,沒有什么好反駁,拇指緊張地撥著勾在小拇指上的藥袋直轉。
靳嶼深深睇了黃鈞澤一眼,輕聲啟齒“不關她的事兒。”
黃鈞澤一噎“那是我的錯了唄,就不該請你吃這頓飯。”
“嗯”靳嶼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散漫態度,朝著黃鈞澤一笑,勾魂似的,“你這有點像吃醋了啊”
黃鈞澤“”
“嶼哥,求你了,別惡心我。”
輕松地破開緊張氛圍。
靳嶼再開口,話卻像是說給賀星苒聽的“見義勇為罷了,你走在大街上看到有姑娘被欺負也不能視而不見不是”
重新定義兩人關系和自己的行為見義勇為、純路人。
賀星苒咬了咬嘴唇,沒吭聲。
倒是黃鈞澤默了默“走在大街上就看到姑娘被欺負你住阿富汗啊。”
“”
靳嶼倒是被氣笑了,懶得說話,照著黃鈞澤的屁股就是一腳“滾蛋,怎么這么貧呢”
又回頭,朝正在努力減少存在感的賀星苒面前打個響指,懶得說話似的吐出倆字“上藥。”
賀星苒緩緩回神“”
“”
靳嶼惜字如金地補充“給我。”
他是因為自己才掛的彩,幫忙上個藥理所應當,醫院對面有家711,她指了指“去那兒吧”
倆人送別黃鈞澤,進了711。
醫院只給開了治療跌打損傷的膏藥,賀星苒撕開袋子,靳嶼聞到貼膏的味道往后躲了下,皺眉道“算了,也不嚴重。”
賀星苒還記著黃鈞澤的話,連忙按住他的后背“還是敷一下吧,別耽誤工作。”
靳嶼想了想,還是坐了回來。
拿出貼膏,賀星苒撥開他衣領,猶豫道“看不清。”
衣領有點小。
她又從下面掀起衣服,但還是夠不到肩膀。
靳嶼沉默兩秒,直接脫了上衣。
他看著高瘦,但身材很好,肌肉線條輪廓清晰,背肌練得也不錯,身上沒有一處是多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