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很關心你,婚前協議的事情以后再補也可以,我也得先回家。”
靳嶼沒立刻答復“那你”
“我沒事,”賀星苒打斷他,無奈笑笑,“我爸不能扣押我去民政局結婚,現在也不能扣押我去離婚,無非就是聽他罵我兩句。”
再說一些對她失望的話。
賀星苒已經習慣了。
家里的事情也著急解決,靳嶼皺眉思考了會兒,點頭。
然后先一步走了出去。
賀星苒喘了口粗氣,整理儀容,從當抽屜里拿出車鑰匙,準備回家。
對法務道“下周再忙婚前協議,辛苦了。”
拎包走出辦公室,就見靳嶼去而復返,手里拿著牛皮紙文件夾。
兩人目光在空氣里交匯,靳嶼把文件夾遞給她。
“這是什么”賀星苒疑惑道。
靳嶼“一點防止路維潑臟水的證據。”
路維婚前被抓包出軌,本來就是不占道德優勢,而現在反而是賀星苒先一步結婚,倒是給了他甩鍋并且洗白自己的機會。
一會兒他指不定怎么顛倒黑白呢。
果然,賀星苒一開車到家,就被賀澤剛的助理芳姐偷偷從地下車庫坐電梯帶到三樓賀澤剛的辦公室。
一進門,一個紫檀琉璃煙灰缸“砰”地砸了過來,跟賀星苒的額頭擦肩而過,直直砸在紅木雕花門上。
“賀星苒,你怎么這么不懂事”賀澤剛年紀大了,但仍舊算得上英俊的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充滿了怒火,“偷偷跑出去就算了,你還敢隨便跟別人結婚你有沒有把家里人放在心上”
“你瀾姨還在樓下應付著路家人,他們來問我要個說法你說這事怎么辦”
“”
賀星苒再次明了,她沒有跟路維結婚也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怕路家找他麻煩。
她的內心出乎意料的平靜,輕聲道“爸爸,那您要小聲一些,免得讓他們知道我回來了。”
賀澤剛氣得用食指指著她的鼻尖“你”
“算了。”他嘆口氣。
只從路家口里知道賀星苒悄悄把婚結了,但具體情況還得了解清楚“怎么認識的他是做什么的”
“飛行員,”賀星苒想了想,又給靳嶼正名,“民航機長。”
果不其然,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她來沒有什么朋友,跟圈子里的人都不熟,能找到的結婚對象也都是大學校友、同學一流。
“機長”賀澤剛不自覺露出一些輕蔑,“他一個月工資多少錢都不如路維送你一個包的價格高吧。”
“跟他去過苦日子,你愿意嗎你是爸爸辛苦培養出來的女兒。”
學習禮儀、外文、舞蹈、藝術前前后后在她身上投入這么多資金,是要她嫁入高門,跟有錢有勢的人親上加親,給他的生意帶來助力。
他花大價錢培養起來的女兒,絕不能隨便嫁給一個窮小子。
他這冠冕堂皇的話賀星苒聽著荒唐,反而只回答半句“我愿意跟著他,過什么日子都愿意”
“放肆”賀澤剛一拍桌子,耐心告罄,怒不可遏道,“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趁現在還沒多少人知道這個事兒,你趕緊去把婚離了”
話音落下,助理芳姐急匆匆敲門。
“都說了不要打擾我”賀澤剛怒火燒天。
芳姐冷汗津津“賀董,有客人來了,在在樓下。”
“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