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侍女,自顧自往北走。解決需求的地很近,哪里需要侍女跟著。
蘇宅講究,茅房建在屋子北方,靠得較近。外頭為了去味,種了不少花和樹,算是造成一小院。蘇千軼腦子記不得,身子記得,順著找到位置。
這處小院不大,沒走幾步能看到墻。蘇千軼微仰頭,發現墻上瓦塊有點“稀疏”。瞧著是被人翻踩過不止一次的模樣。
好像知道崔仲仁從哪里翻進來的了。這面墻離她住的地方最近。
蘇千軼找到地方解決,凈手后站回到圍墻邊,再觀察著稀疏瓦墻。今晚夜色尚佳,皓月如練,潺潺如流,崔大人沒來。
沒
蘇千軼驚到又一次倏忽屏息,見著墻頭突然冒出的一雙手。手之后,青年輕松撐到墻上,在上半身探出時發現有人,跟著驚了一下,差點沒能翻過來。
他回過神后一用勁,輕松過墻落地,用熟稔的語氣詢問“怎么在外面不冷么”
蘇千軼被猝不及防出現的人惹得半個身子發麻。
不管是誰大半夜發現自家墻頭出現了個男人,都能被嚇半死。
她面無表情“冷。”
不是身體冷,是心冷。她果然沒猜錯“崔大人白天來了一趟,晚上要再來一趟。嫌自己命足夠長,是么”
睡不著覺再度過來翻墻的商景明無言,本與月色一樣明亮的神情轉瞬陰郁。
崔崔宏生,崔仲仁
她和崔宏生有什么關系失憶了能將他認錯難道上一世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蘇千軼見人神情變化,無動于衷。這等孽緣合該被斬斷。
她無情無義,正如貪了人的情又棄之不顧的負心娘“你該知道,我心中只有太子一人。”
話剛落,她見面前人神情又發生了變化,從陰沉變得復雜起來。這種復雜里透著一絲釋然。
商景明昨天忘說自己名字,今天被認錯意外被蘇千軼坦言說了情愫,一時不想說穿自己身份。近來這段時間,崔大人要幫著處理商戶的事,比較忙,不會有機會和蘇千軼見面。
誤會有說開的一天,他深愛的太子妃訴情的機會罕見。
他不解釋,只溫和說“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太子。”他的太子妃那么好,被旁人喜歡是理所當然的事。
蘇千軼被男人的釋然和溫和寬慰震住。
不是,原來是你一廂情愿單戀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段時間,她在崔仲仁身上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她利用人的感情她更不是東西到時候掉腦袋只掉崔仲仁的腦袋
蘇千軼深深吸氣“崔大人你該清醒一點。”
商景明微點頭,覺得崔仲仁是該清醒點。
太子妃是好,但是獨屬于太子。
商景明附議“你說得對。”
蘇千軼“”對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