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慶元。
王楨見老頭子被人按在了地上,急得大叫,“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們女兒傷成這樣,難道還不準我們討個公道嗎”
徐慶元淡淡地道“我不是罐頭廠的人,我只是看不慣你們欺負女同志。”徐慶元望了一眼一旁的小華,見她沒事兒,心口才定了一些,還好他今天中午沒有直接走,不然小花花今天非吃虧不可。
謝心怡見李全友被制住了,立即就精神抖擻起來,朝著王楨揚了揚下巴,惡狠狠地道“你們惡人還有惡人的理不成”忙過來問小華道“小華,沒事吧”
許小華搖頭,“沒事,你有沒有被抓傷”
“沒有,我力氣大著呢”
許小華不想和李家的人費時間,站出來道“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們要是再動手,我就報警,你們說李春桃是我害的,有證據嗎”
被按著胳膊的李全友犟聲道“我女兒身上的傷就是證據。”都說傷筋動骨要一百天,春桃不過是罐頭廠的臨時工,三四個月不來上班,這單位肯定就不要她了。
他們家六個孩子,春桃是老大,本來有份工作,剛好可以幫家里減輕一點負擔,這班還沒上幾個月,就出了這種事兒。
現在不僅僅是六個孩子張口等著吃飯,還要管春桃的醫療費用,周一才交了十五塊錢,今天就說用完了,要住院的話,還要再交錢。
他回去和老伴商量了半天,咬著牙又交了十塊錢過去,準備這十塊錢花完,就帶女兒回家。
說是這么說,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李全友也怕沒給女兒治好,后頭有什么后遺癥。這才拉著婆娘來罐頭廠鬧,想逼迫許小華或者廠里,把女兒的醫藥費給付了。
早有人去找保衛科了,不一會兒,就看到保衛科科長李大牛帶著人過來,看到又是李家的人,立即皺眉道“你們咋回事啊這事我們領導都說了,和我們單位沒關系,你們怎么老是來跪呢”
李全友哭喪著一張臉道“同志,你體諒體諒我們做父母的心,我女兒現在毀容不說,肩膀還要動手術,以后要是殘廢了怎么辦我們家哪有錢給她治啊單位怎么還能包庇壞人呢”
旁邊的王楨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嚷著“太欺負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可憐的女兒啊”
她哭得聲淚俱下,好像真是有誰欺負了她女兒,讓她女兒又毀容又殘廢一樣。
圍觀的人群中,有不明就里的,就道“不管誰對誰錯,人家女兒都毀容了,又可能會殘廢,也太可憐了些。”
“是啊,才二十不到呢這以后父母的負擔重了哦”
“做人不能太心狠了”
謝心怡聽得火冒三丈,大聲朝圍觀的人道“他家女兒因為嫉妒,就想著害人,沒想到害了自己,你們誰能這么大度,還給想害你的人付醫藥費有的話,你們得盡早報給廠里,今年的十佳好人好事還能少得了你的名額嗎”
場面一時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敢吱聲了。許小華看得有些心累,和李大牛道“李科長,麻煩你派人幫我去跑一趟公安局吧,我要報案,有人敲詐勒索。”
李大牛愣了一下,他在保衛科干了很多年,知道廠里領導,是不想將這種事鬧大的,免得影響了單位的名聲。
正猶豫著,就見楊思箏急匆匆地從后面擠了過來,和他道“李科長,你就去報警,那天我都看到了,是李春桃追著許小華撞的,許小華立即避讓了一下,她還移了車頭,徑直朝人撞過去,”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看到的可不止我一個,我們大家都可以給許小華作證。”
李全友聽了這話,忙狡辯道“同志,你可不要包庇許小華,明明是她把我們女兒拽下自行車的,害得我女兒傷那么重。”
楊思箏望著他道“你又沒看見,你說沒有用,你有人證嗎許小華可是有很多人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