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出門后,媽媽怕是也沒法再住在法院的家屬院里,可設法在姑姑周邊在租一間房子,彼此也好照應。
萬望爸爸多保重身體。”
落款是“慶元”。
徐佑川看完后,笑道“你看慶元這信上寫的,這門婚事,是他和小華都愿意的,孩子們自己都愿意,小源你也不要再有意見。”
盧源還是有些不得勁地道“這也就是還沒結婚,沒深入接觸,不知道倆人之間的差距,你等著吧,有慶元后悔的時候。”
徐佑川卻有些不以為意,看著兒子和準兒媳的照片,覺得哪哪都滿意。對自己即將被下放到邊疆750農場的事,也沒有那么焦慮和畏懼了。
當著妻子的面,徐佑川把這封以后要給他寄生活費的信,在爐子上燒了。
其實不是初二,除夕這天的凌晨四點,徐佑川拎著自個的箱子,到了火車站,即將奔赴到邊疆代號750的畜牧場去。
臨走之前,仍舊叮囑妻子道“小源,要是單位里領導督促你和我離婚,你就給我寫信,我都能理解,不要一個人撐著。”
盧源哭著說“不會,徐佑川,我絕不會和你離婚絕不會”
火車很快就開走了,站臺上的盧源哭得聲淚俱下,列車上的徐佑川一臉擔憂、不舍地望著妻子,對于未來,一家人都是茫然的。
訂婚的第二天,許小華就給車間里的錢哥、黎瓊、楊柳新帶了糖果,中午午休的時候,又去人事部給梁安文、趙思棠等人也送了些糖果過去。
趙思棠得知她這么小就訂了婚,都有些稀奇。
許小華笑道“倆家長輩早年定下來的。”趙思棠又問男方的工作,許小華如實說還差半年大學畢業。
等知道小華對象還是京大的,趙思棠有些詫異地道“小華,你家長輩也太好了,給你挑了個這么厲害的對象,等你對象工作了,你可就不愁著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了。”
梁安文接過了糖果,不動聲色地道“小華,你這對象條件聽起來挺好的,你以后也沒必要那么辛苦,不然還是去工會做文職吧”
許小華心里一“咯噔”,忙擺手道“那怎么成他是他,我是我,他厲害或者不厲害,和我的工作有什么關系呢難道他會的知識,會進入我的腦子里難道他掙得錢,就是我掙得了這可完全不一樣。”
不僅不一樣,區別可太大了。別說她和慶元哥之間還有個“三年之約”,就是她真得以后和慶元哥結婚的話,許小華也不敢想象,自己依靠慶元哥生活的樣子。
可能是她上一輩子已經習慣了,凡事依靠自己,對于依靠別人來生活的事,總有些不安和忐忑。
這個“別人”,甚至不僅僅是徐慶元,也包括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奶奶。
梁安文見她忽然就著急起來,面上不由帶了點笑意,“好,那等翻年過來后,我安排你到實罐車間輪崗”
許小華心里一喜,沒想到這么快,忙點頭應道“謝謝梁姐”
梁安文又問道“我聽黎瓊說,錢小山請假那幾天,車間里機器都是你看著的”
見許小華點頭,才接著道“這樣吧,你回頭和實罐車間的技術員趙興商量下,看他愿不愿意帶你,如果愿意帶你的話,你就去實罐車間跟著趙興學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