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見了平日懦弱的人在危機到來時挺身而出,風評自私的人貢獻出了自己的儲備的糧食,脆弱膽小的人報名成為戰場醫生。
這令君忒斯感到更困惑了,人類這個種族太過矛盾,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可偏偏笑笑也不肯解答他的疑惑,只是要他自己去看,去想。
君忒斯不理解,但他想可能深度參與其中,應該能找到答案,于是他答應了鍥而不舍來邀請他的虎鯨小隊的隊長去喝酒。
“什么你答應了”虎鯨小隊隊長都驚了,被拒絕那么多次,他只是習慣性地來問一句而已,都沒報什么期望了。
“嗯,走吧。”
回過神,隊長立刻熱情洋溢地把君忒斯帶到他們平時喝酒的地方,同時也是第三只眼唯一營業的小酒館。專門給出生入死的戰士們放松的地方。
“伙計們,你們看我帶了誰過來”
隊長這一嗓子,把在里面喝酒的士兵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然后
看見他身邊的人,紛紛震驚地瞪大眼睛。
“不是吧,格羅弗,你真做到了”
“是真人嗎不會是假的吧。”
“還有人敢假扮他嗎”
由于君忒斯近兩個月的乖巧,限制力度已經逐漸減弱,到現在身邊已經不會一直跟著研究員了,當然限制器依舊帶著,各種定位器、竊聽器常備,無所謂,君忒斯可以用菌絲堵住。
而由于在戰場上的活躍,君忒斯的人氣其實在前線戰士里非常高,不過本菌沒什么自覺。
君忒斯掃了一眼酒館內喝得爛醉的人,客觀地評價“酒精不利于人類保持清醒,如果有危機無法及時處理,戰時喝酒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哈、哈哈,”格羅弗干笑著拍君忒斯的肩膀,“理解一下吧,大家壓力太大了。”
“是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其中一個蒙著一只眼睛的戰士苦笑,“不過強大如您,是不會理解的吧”
“既然那么怕死,為什么要在前線戰斗”君忒斯不解地問。
他只是單純地疑惑而已,不過這話在其他人耳中聽上去,就有點挑釁的嫌疑了,格羅弗連忙打圓場,苦笑著低聲和君忒斯解釋“這里是我們的家園,哪怕害怕,我們也得挺身而出啊”
“變成感染者不就好了。”
格羅弗連忙捂住他的嘴“我的大少爺啊,可不能在這里說這種話”
背叛者的名聲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背刺中降至谷底,到現在如果你和一個戰士說干嘛不去當感染者,會被他們頭打掉。
見君忒斯面具下的眼神里透露出單純的疑惑,格羅弗無奈極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沉聲道“在這里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為自己人類的身份感到驕傲,我們寧愿以人類的身份去死,也不愿意變成感染者茍活,所以請你不要在這里說這種話。”
說完,他也怕君忒斯再語出驚人,連忙把拖了兩個月的事情辦完,看向酒館內所有人說“咳咳,大家,還記得我們當初的賭約吧。”
因為剛才君忒斯的話,酒館里的氣氛實際上有點冷卻了,但在場的都是人精,很快嬉笑著過了這個話題,紛紛舉起酒杯。
格羅弗也往君忒斯手中塞了一杯酒,鄭重地對他說“非常感謝您之前的救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這里很多人的救命恩人,這杯酒,我先干了”
這就是格羅弗的打賭內容,自從君忒斯加入面具人隊伍后,不少人就企圖向他表達感謝,但都被君忒斯的冷臉勸退了,于是格羅弗就說他會想辦法把氣氛炒熱,如果他能把君忒斯帶到酒館里來,那到時候大家就一起表達感謝。
說罷,格羅弗把酒一飲而盡,豪邁的行為終于點燃了其他人的熱情,一個個朝君忒斯大喊。
“謝了,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