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兩人每日片刻不離,情比金堅,可當中的真實緣由卻基本無人可知。
如今師尊隕落,可他的劍靈卻還在執著守著他定下來的規矩。
但那又能有什么用,死人不作數,哪怕沒有他江景鶴,往后保不準也會有什么王景鶴,張景鶴往晏吟秋面前湊,弒云當真能擋的一絲不漏嗎
江景鶴有些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他抬眼去看弒云,平靜問道∶“如今師尊已經隕落,修真界人人都將秋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若是與她形同陌路,那就是給那些人下手的機會。”
然而弒云卻并未聽出江景鶴話中之意,他義憤填膺道∶“這不是你們兩個見不見面的問題,晏吟秋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風的廢物,還怕別人找上門嗎”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晏吟秋是主人的未亡人,她必須要為主人守寡,這輩子都不能忘了主人”
江景鶴聞言臉色越來越冷,他冷聲問道∶“那前輩想要如何”
“經過我這幾天的考慮”
弒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凝重宣布∶“我決定讓你去給她當主人的替身。”
“啊”
江景鶴覺得自己的大腦宕機了一瞬,他的表情瞬間凝滯,眉心忍不住跳了跳,難以置信道∶“弒云前輩,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你去給晏吟秋當主人的替身,讓她看著你就想起主人,這輩子都不能忘了主人”
弒云一臉的理所應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震撼,甚至言之鑿鑿道∶“你是主人唯一的弟子,那就該幫主人承擔起這份責任啊”
江景鶴覺得自
己的三觀都要被震碎了,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數次,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這有點不太合適吧。”
之前只是覺得弒云不善處理世事,只知道一昧護主,現在他都開始懷疑弒云腦子到底正不正常了,總不會是這一覺睡的能把劍靈的腦子都給睡壞了。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看你明明很樂在其中啊。”
弒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掰著手指道∶“不過我有幾個要求你得記住,你不能對晏吟秋太過殷勤,不能妄圖取代主人的位置,你要催她每天去祭拜主人”
“對了,你干凈吧”
弒云皺了皺眉,警惕道∶“你應該不會在外面拈花惹草吧,主人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貞潔才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干凈,我干凈的不能再干凈了。”
江景鶴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強行壓住自己現在就想把弒云弄回劍里的想法,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解釋道∶“但是弒云前輩,這件事情它真的不能這樣做”
“為什么不能你不就是靠著當替身才和晏吟秋關系親近的嗎。”
弒云歪頭看他,反問道∶“反正都是當替身,臉紅心跳當替身和冷漠無情當替身有什么區別”
江景鶴∶“”
明明區別就是很大
弒云看著遠處正給兔子喂嫩草葉的晏吟秋,眉頭卻越皺越緊,凝重道∶“不過,說起來我最近聽說九重樓少主姬隱和主人長得一模一樣,這事是真的嗎”
江景鶴愣了一下,頓時心生警惕,生怕弒云這個木頭腦袋一抽,立馬準備下山去找姬隱過來當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