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軻,你什么意思”
黎堯聞言頓時變了臉色,他沒想到江軻一露面就是為了和他搶人,視線在江軻和江菱華的身上繞了一圈,反問道∶“先來后到的道理你不懂嗎”
江軻對黎堯的暴怒視而不見,淡淡道∶“我是太虛宗的宗主,收徒也該在諸位長老之前也實屬正常。”
“宗主”
黎堯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你這個宗主怕是有些名不副實吧”
在場的其他人紛紛眼觀鼻鼻觀心,死死把頭埋的極低,生怕自己無意間都參與到兩人的斗爭之中。
江軻對黎堯刻薄的言語一笑而過,絲毫看不出半分惱怒,他低頭看著江菱華,和藹道∶“我是劍修出身,門下尚
無弟子,你可以考慮一下。”
江菱華被夾在其中有苦難言,她攥緊了自己的衣袖,視線先是在黎堯的身上滑過,而后又落在了眼前的江軻身上。
她斟酌再二,最終小聲道∶“那我選宗主。”
江軻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反倒是臺上的黎堯臉色難看至極,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在旁邊看熱鬧的弒云一臉吃到大瓜的表情,差點沒把懷里白公主的毛都給薅禿了,可是看到黎堯一副吃癟的表情,他又忍不住想笑,憋得自己格外難受。
郁承和文扶柳對此倒還在意料之中,只是總覺得有些可惜,江菱華剛到太虛宗還不了解內情,黎堯難得會開口收徒,而拜入江軻門下雖然風光,可實際上如何卻尚不可知。
兩人此時難得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郁承先開口問道∶“內門收徒馬上就要結束,除了待選的弟子之外,現在只剩下一位林墨,宗主”
“收徒不在多,我只打算收一位弟子。”
江軻淡淡一笑,示意江菱華跟上自己,轉頭故意道∶“不好意思,名不副實的宗主先走了,大家繼續吧。”
黎堯聞言臉色無疑更加難看了,其余的不太了解江軻的人面面相覷,只能眼睜睜目視著這位神秘的宗主來去自如。
場上唯一被剩下的林墨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環視了一圈四周,本能把視線投向場上他最熟悉的崔潤身上。
崔潤見狀挑了挑眉,默默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轉頭對郁承請示道∶“長老,那林墨”
郁承看了一眼臺下的林墨,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如果說江菱華好歹還占著勤奮的優勢,那林墨可真是要天賦沒有天賦,要勤奮沒有勤奮,那點子修為還不知道是用多少丹藥堆上來的。
別說是進內門了,他能混進太虛宗郁承都覺得有些離譜。
“這人是誰招進來的”
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黎堯瞥了一眼林墨,臉上的嫌棄更甚,說話也毫不留情∶“太虛宗什么時候成收垃圾的了,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你們選人的時候是用后腦勺選的嗎”
郁承聞言不由得輕咳了一聲,對身旁的長老問道∶“喬長老,這是怎么回事”
原本正捻著胡須看戲的長老見狀一頓,眼神閃爍了一下,尷尬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林墨是當時少宗主破格通過的。”
在場長老沉默了一瞬,視線紛紛聚在了江景鶴的身上,等待著他的解釋。
“嗯,應該是我一時看走眼了吧。”
江景鶴垂下了眸子,絲毫沒有想要辯解的意思,直接把這個鍋給接了過來。
黎堯冷笑了一聲,不知是不是在故意報復方才之事,意有所指道∶“這都能看走眼,我看你是真的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