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吟秋所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江景鶴也不打算多留,直接起身離開,絲毫沒有半分猶豫,仿佛剛才的問詢只是他的一時興起。
江軻目視著江景鶴的背影在眼前消失,這才緊隨其后站了起來,快步走出大殿朝著江菱華的住處匆匆而去。
守在外面的弟子見到他愣了一下,疑惑道∶“宗主,您怎么過來了”
“江菱華什么時候出去的”
“江江師妹”
弟子愣了一下,擺手道∶“江師妹今天沒出去啊,一直在里面修煉”
咣
江軻直接踹開了面前的門,弟子看清了里面的景象,話還沒說完便猛然閉上了嘴。
江菱華的房間內空蕩蕩,地上還有半截未曾燃盡的符紙,而窗戶大開,里面東西一樣沒少,就是沒有江菱華的身影。
“宗主恕罪”
弟子臉色蒼白,他本就是奉江軻之命看管江菱華,誰曾想就連江菱華神不知鬼不覺跑了都沒有發現。
江軻閉了閉眼,冷聲喊道∶“去查一查,江景鶴把人安排到哪里去了”
弟子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頓時如釋重負拉著同伴一起離開。
江軻不知感受到了什么,他的臉色陡然一白,靠著門框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可他卻毫不在意,只是臉上的神色越發陰冷。
江菱華落到了江景鶴手里,那他籌謀許久的計劃很快就會暴露。
“蠢貨,真是蠢貨”
江軻低聲暗罵了一句,只覺得自己體內原本就稀薄的靈力逐漸外泄,虛弱的身體幾乎難以再支持他站起來,雙眼之中隱隱可見暗紫色。。
“你不用再去查那個小姑娘去哪了。”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傳來,來者輕飄飄落座在了江軻的旁邊,身上還穿著太虛宗的弟子服,面容普通,讓人很難記住。
“凌飛云”
江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身份,皺眉道∶“你怎么弄成這幅模樣了”
“還不都是因為晏吟秋那個
賤女人毀了我的分身”
凌飛云神色扭曲,他精心養護了這么多年的分身就毀在了晏吟秋的手上,血肉還成了那條臭蛇的盤中餐,他的本體不能擅自進入太虛宗,現在只能奪舍普通弟子的身體一用。
他眉頭緊鎖,冷聲回答道∶“你那個徒弟去奎黎峰了,如今就在晏吟秋的手上。”
“奎黎峰”
江軻聞言臉色難看了些許,突然就明白了江景鶴今天的用意,冷笑道∶“怪不得今天江景鶴找上門來了,原來又是和晏吟秋有關。”
“欺師滅祖的東西,主上不在,他現在竟敢這么放肆。”
凌飛云對江景鶴到底是不是欺師滅祖不感興趣,他只關心自己能得到的利益,不耐煩道∶“既然早知道這樣,你為什么當初不好好把她看管起來,還讓她到處亂竄。”
江軻面色冷寒,咬牙道∶“我自然已經想辦法看著她了,誰知道那個小丫頭竟把九幽瞳用到了這上面。”
用九幽瞳勘破了陣法的陣眼,直接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了。
“那現在怎么辦我看晏吟秋那個瘋女人是不會把徒弟還給你了,沒了她,怎么才能分辯出天道之力的擁有者”
“那就先從剩下的里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