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事,晏皙蕤不禁冷笑了一聲,毫不留情道∶“別的也不多說了,我們的婚約就此取消。”
“等等”
凌飛云愣了一下,下意識就想攔住晏皙蕤,可是晏皙蕤卻已經化為了龍形,直接潛入了水底,須臾之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侍從站在原地有些尷尬,小聲問道∶“少主,我們還追嗎”
“追個屁追。”
凌飛云神色扭曲,臉上還有一個被扇貝精扇出來的紅印子,看著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都和他作對是吧今天晚上他就吃烤扇貝
晏吟秋被秘境的洞口吸了進去,眼前一瞬間陷入了無盡了黑暗,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漂浮在半空,像是一棵無根的浮萍晃晃悠悠,在其中找不到半分依靠。
可她絲毫不慌,反而是默默閉上了眼睛,放松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周圍靈力的波動裹挾著她不斷前進。
直到靈力緩緩退去,晏吟秋穩穩地落在地上,睜眼看清眼前的景象,驀然一怔。
這是太虛宗
系統見狀也有些詫異,天空淅淅瀝瀝下著細雨,滿樹飄搖的白色玉蘭花在雨中瑟瑟發抖,有身著太虛宗弟子服的弟子匆匆自廊下走過,一陣微風吹過,掛著的云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布局構造無比熟悉,這里是太虛宗,準確來說,是數年之前的太虛宗。
“快點啊,宗門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
“真是的,你別催了,反正第一肯定是仲師兄,連去都不用去就能猜到結果。”
“那也去看看嘛,這次來了好多人呢,走吧走吧。”
兩名弟子一遍說笑一遍推推嚷嚷地走過晏吟秋的身旁,絲毫沒有半分停留,像是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
晏吟秋側頭打量著他們,忽而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
“原來又是幻境。”
幻境
系統有些好奇,這么多年過去,太虛宗早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只是構造和布局還是不變,它猜測道∶這是之前的宗門大比
“應該是”
晏吟秋皺了皺眉,她敏銳注意到了方才弟子話中所說的“仲師兄”,心里突然升起了些許不好的預感,連忙撐傘跟上了那兩名弟子的腳步,緩緩朝著主峰的比試臺而去。
細雨朦朧之間,她看不真切,只知道形形色色的人從她的身旁匆匆而過,或喜或悲,像是一場模糊的舊夢。
晏吟秋細細掃過眾人,試圖在里面辨別出自己熟悉的面容。
年級尚輕的文雨眠和文扶柳坐在一起嬉笑打鬧著,時不時還要把滿臉寫著拒絕的付珈音給扯進來。
“珈音,你別一直不說話啊,笑一笑啦。”
“阿柳,你別逗她了,珈音剛才在臺上的時候為了不和人打交道,直接都是閉著眼打的,可把李松絕氣的夠嗆。”
付珈音低頭小聲道∶“他話太多了,我只能速戰速決。”
尚且稚嫩的荀嫵孤零零的坐在合歡宗的位置上,怨毒的視線始終盯著她的師尊,也就是坐在上首一臉正氣的合歡宗宗主,指甲死死扯著自己的衣角,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身邊的弟子也不與她親近,反而是咬著耳朵竊竊私語道∶“荀師姐本來就是爐鼎出身,干什么還要參加宗門大比”
“宗主說讓她參加,那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還是離遠點吧。”
系統見狀不由得問道∶這是多久之前的宗門大比了,怎么那些宗主長老們看起來臉這么嫩。
“誰說的,李松絕和劉輕塵看起來依舊很寒磣。”
晏吟秋頗為嫌棄地指了指旁邊,本來以為劉輕塵是越長越丑,沒想到年輕時候就已經很辣眼睛了。還有李松絕,年紀輕輕就是一副偽君子的樣子,臉上還帶著被付珈音揍出來的傷。
但是她最關心的不是這些人,而是現在不知道在哪里的仲長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