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在今天這這頓飯他請客的份上,他忍他這一回
但顯然周晉為對他的嫌棄還沒有停止。
“你能不能別總這么吊兒郎當”
周宴禮實在忍無可忍了,筷子往桌上一拍“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你看我不順眼你就直說”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扔下四個字“知道就好。”
周宴禮“”
還真特么直說了
。
今天二人的劍拔弩張也沒了江會會在中間做調解,周宴禮隨便吃了兩口也吃不下了。
氣都被氣飽了,還他媽吃個屁啊。
他黑著一張臉從店里出去,周晉為在里面結賬,老板娘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他往外看了一眼。
站在外面等他的周宴禮就這樣猝不及防和他對上視線。
他的臉變得更臭了。
所以周晉為出來之后,他直接過去問他“她剛才和你說什么了”
周晉為語氣很淡“沒什么。”
他明顯不信“沒什么那你剛才突然看我”
周晉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繞開他走了。
車就停在外面的路口,律師已經在副駕駛上坐著。
司機繞到后座將車門打開,周晉為進去后,見周宴禮站在外面沒動。
他語氣譏諷“需要我找人抬您進來”
“靠”周宴禮上了車,異常大力地將車門帶上,整個車身似乎都受到這股沖擊力震了震,“不能好好說話”
剛坐上駕駛座的司機心臟也跟著顫了一下,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來路。
被他這樣對待,大少爺居然一點氣也沒有。換了別人,恐怕早就
嗯,也不是一點也沒有。
他皺著眉,眼神里帶著若隱若現的嫌棄“你這個態度,你讓我怎么和你好好說話”
律師察言觀色了一會兒,確認氣氛恢復之后才側過身子,詢問后座的周晉為“如果監控能證明是對方先動手的話,這場官司百分百能勝訴。不知道這位”
他看了一眼全程黑臉的周宴禮,這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因為不清楚他和周晉為到底是什么關系,也不清楚他叫什么,于是他干脆直接模糊了稱呼,“的訴求是什么。”
訴求什么訴求。
周宴禮一臉懵,看著周晉為。
后者淡道“量刑越重越好。”
律師點頭“明白。”
因為需要提取證據,所以司機直接將車開去了酒店。
前臺大半夜被叫醒,帶著他們去了監控室。
周宴禮則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晉為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每一次來,他都不太愿意踏足這里。
房間倒是被周宴禮收拾的整潔。只是地方太破,哪怕收拾的再干凈,依舊還是破的。
周晉為四下掃了一眼,角落的墻皮掉了一大塊,看得出來地板反復拖了幾遍,但上面的黑色污跡長年累積留下,哪有這么輕易就拖干凈。甚至連洗手間的水管都是壞的,安靜的夜里,一直能聽見斷斷續續的滴水聲。
“你一直住這兒”
周宴禮一邊收拾房間一邊回嗆他“不然呢,我特么住大街”
周晉為“”
他靠著墻,看他收拾。
一看就沒做過任何
家務,動作極不熟練,反而越收拾越亂。周晉為抬手揉了揉眉心,終于還是忍無可忍地過去,捏著被子的兩個角將其抖開。
做好這一切后,他側身問他“會了”
周宴禮冷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