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竟門刑臺大獄并非普通的監牢,是喬知予建構的天子私獄,周圍有重兵把守,里面關押的罪犯只有喬知予與宣武帝能提審,大奉所有司法機關都無權過問。
楊啟蟄被關在刑臺的最深處,要想救他,硬闖是不可能的,只能從喬知予與宣武帝身上突破,宣武帝警惕多疑,身邊守衛重重,喬知予身邊沒有守衛,但武力強悍,于是赤燕軍殘部便對喬姻下手。
喬知予甫一推測,便明白這支茍延殘喘的赤燕軍殘部人數不多,否則他們直接偷襲宣武,拿皇帝的命來威脅她,她就算不想放人也得放,不需要使什么七扭八拐的招數。叛軍人數不多便難成氣候,她假意帶姻姻回盛京,激一激他們,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引蛇出洞。
喬知予垂眸看著懷中不住掙扎,卻怎么也掙不動的黑衣女子,忍不住唇角微勾。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見首領被擒,四周蒙面人紛紛躁動,部分不要命的沖上來,部分轉身欲逃。
“好了,掃尾。”喬知予道。
下一刻,山道兩側叢林中,一批訓練有素的北衙不言騎禁軍在祿存的帶領下迅速圍上前來,持刀剿殺已經方寸大亂的赤燕軍殘部。
玉腰奴見狀,明白自己中計,頓時渾身一僵,隨后腮幫咬緊,似乎準備嚼碎什么東西。
根據喬知予的經驗,死士在這種時候要嚼的,一定不會是糖丸,于是她抬手就把她下巴卸了,手指伸進她的嘴里,在舌下摸到一顆蠟包裹的藥丸,取出來丟地上,腳踩上去碾了碾。
“嗑藥不學好。”
喬知予瞇眼一笑,慢條斯理的在她的衣領上擦了擦濕淋淋的手指,“不是想見你家主人嗎,死了還怎么見”
“唔唔,唔唔唔”玉腰奴下巴被卸,口齒不清的不知道在罵些什么,聽起來不太像是好話。
喬知予也不與她糾纏,一記手刀把她敲暈,交給了圍剿完畢后圍上來的不言騎禁衛。
玉腰奴帶領的這群人大概有七八十號人,素質參差不齊,里面有一些亂世時的老兵,更多的是只會蠻力的莽夫。不言騎一出手,很快便將場上肅清。
“跑了兩個,已經派人追了。”祿存走到喬知予面前,垂首匯報著情況。
就這種貨色都能讓人跑兩個
什么廢物
她平日沒去西郊校場抽人,是不是這群人就壓根沒有操練
喬知予頓時眉頭蹙起,她眼眸如刀,斜睨了祿存一眼,沉聲道“治下不嚴,去刑臺自領二十鞭。”
祿存自知事情沒辦好,小心翼翼的抬頭覷了一眼師父的神色,隨后垂下頭,悶聲道“得令。”
馬車旁,喬姻、應元珩和老馬夫在不言騎的保護下都安然無恙,但似乎又不是那么安然無恙
喬姻粉紅的衣裙上濺上了噴射狀的血跡,手里緊握的匕首也血跡斑駁,站在一側的應元珩則呆呆的看著她,神情頗有些驚恐和難以置信。
“這是怎么回事”
喬知予打眼就看到喬姻身上的血跡,心里一緊,但仔細看過后發現那是別人的血,姻姻根本就沒受傷,頓時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