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以后,楊啟蟄去大奉軍營去得更勤了,一去就往喬遲的營帳里鉆。
父親楊霸刀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兒竟和頭角崢嶸的十一弟交上了朋友,一時之間頗為欣慰,勸他一定要多和十一叔好好學,學些為人處世,也學些用兵謀略,做個胸有乾坤的好男兒
然而楊啟蟄一鉆進他十一叔的營帳,就恨不得拉上十一叔往榻上躺。
喬遲上一次和他廝混以后,便又開始裝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楊啟蟄食髓知味,又兼少年人血氣方剛,成日又憋又急,偏生拿喬遲沒有半點辦法,急得昏招頻出,比如用激將法激喬遲和他比誰能尿得更遠
喬遲當然從沒上套,每逢他胡鬧,便微微一笑,抬手就扇他的胸,力道頗大。即使被扇了好多次,他依然死性不改,鍥而不舍的往小叔父的營帳里面鉆。
又一日,喬遲結束操練,帶著滿身汗氣回到營帳,立馬就被帳幕后潛伏已久的楊啟蟄偷襲。
喬遲身手極好,又從不慣著楊啟蟄,因此一番交手,他的胸、腰、屁股都挨了好多個巴掌,但他硬是撐著不退,終于把喬遲拐到榻邊,一個虎撲把心上人壓到榻上。剛一露出得逞的笑,頃刻間就天翻地覆,喬遲腰腹用勁,身手矯健的翻了上去,將他按在下方。
“又來胡鬧。”喬遲神色平靜的俯視著他,胸都被抽腫了,還在笑。20”
楊啟蟄喘著氣,看著身上那人滿臉滿頸濕漉漉的熱汗,頓時賊心大起,忍不住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喬遲眉頭微微皺起,雖沒像前幾日那樣躲他,但也沒有松開齒關,他只好再次又舔又啃,折騰著喬遲的兩片薄唇。
見喬遲實在不張嘴,楊啟蟄有些遺憾沒有伸舌頭的機會,但想著自己就算親嘴也親不過喬遲,便也不戀戰,果斷放棄了那兩片薄唇,開開心心的想著能多親一點是一點,轉而將密集的吻落到其他地方。
他吻干他臉側蜿蜒的熱汗,吻上他青筋未平復的脖頸,吻上他下頜頸側那顆小痣,在這里反復廝磨舔吮,發出嘖嘖的水聲。
再這樣下去,本來該順理成章的發生些什么,可兩人都這樣了,喬遲依舊不上套。
“就這點本事”喬遲低笑兩聲,說罷,抬手推開了楊啟蟄,兀自起身,施施然將左右手護腕解下,搭到衣架上。
“有事就說,沒事就走。”他走到盥洗架前取下汗巾,擦了擦脖頸的熱汗,也順帶擦去某人在上面留下的口水印。
“什么叫做就這點本事。”楊啟蟄當即不服,從榻上爬起來坐好,“本少將軍不善此道,只有這點本事。你本事好,倒是教教我啊來來來”
他理直氣壯的仰起頭,閉上了眼,想了想那天的場景,又微微張開了嘴,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當然,這只是誘敵之計,他預謀已久,早已想好萬全之策,一旦喬遲沒忍住上了鉤,他就要先這樣,再那樣,總之最后兩個人就那樣那樣,他在上面那樣,喬遲在下面那樣,最
后他就把喬遲弄成那樣
想著想著,還什么都沒發生,他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滿臉期待的把嘴張得更大了些。
喬遲換了外袍,緩步走到他面前,迎面而來一股冷松的清冽氣息。
“閉眼,張嘴誰教你這樣的”喬遲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抬手彈了一下他左耳的銀飾,銀飾輕搖,發出輕靈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