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宣武帝這個九五至尊要父愛,還不如向她要,她偶爾一時興起,還蠻有父愛的
看著應元珩睡下之后,喬知予起身,準備離開鶴羽殿。剛要邁出大殿門檻之際,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娃正好興沖沖的與她擦身而過,人還沒跑進大殿,就舉著草蚱蜢,興高采烈的喊道“皇兄看我給你帶”
“承曄”喬知予眉頭一擰,一把將小孩兒撈了出去,“珩兒已經睡下,別去擾他。”
應承曄,杜依棠的二子,是大奉的十四皇子,虛歲八歲,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崽子。
“叔父叔父”
應承曄在喬知予手中翻過身來,一看是她把自己提了起來,頓時雙眼一亮,草蚱蜢都不要了,也把皇兄忘到了九霄云外,兩只胖乎乎的小手扒著喬知予的手臂就不撒開,央求道“叔父,我要騎大馬”
喬知予說道“大馬有什么好騎的,叔父把你綁在炮仗上,火線一燃,你啪的一聲就上天好不好”
應承曄都聽愣了,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面露懼色,連連搖頭,“不要”
“反對無效,即刻執行。”喬知予猖狂一笑,大手一提就將小胖崽子撈起來,托在手中,作勢要往天上丟,一邊丟還一邊說道“上天啰,上天啰。”
應承曄一開始還害怕,過了會兒看牛高馬大的叔父總能接住他,便也
樂在其中,被顛來顛去,還咯咯笑個不停,鬧到最后,連兩個總角小髻都顛散了。
才玩了一會兒,喬知予見小孩兒已經笑鬧得沒了精力,料想他也不能再去鬧騰他病臥在床的皇兄了,就把他夾在咯吱窩底下,找了處門檻坐下,把他放下來,為他將左右兩邊的發髻攏起來扎上。
這里是鶴羽殿的偏殿,沒有啟用,宮女太監們很少往這邊來,顯得有些冷清。
喬知予一時興起,與應承曄瘋玩了一會兒,把他過剩的精力耗了個干凈,現在也不鬧著騎大馬,也不鬧著騎炮仗了,連草蚱蜢都握不住,小腦袋一顛一顛的,看起來人都困迷糊了。
應承曄長得和應離闊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很明顯就是應離闊的孩子,但因為他的母親是杜依棠,她還是對這個調皮的小崽子多了幾分寬容。
喬知予坐在大殿門檻之上,把昏昏欲睡的小孩兒夾在雙膝之間,用大手捋順了他的半邊頭發,熟練的用紅繩給他綁了個狀如羊角的小發髻。垂眸欣賞了一下這個可愛的杰作片刻,她點點頭,頗為滿意,準備把他另一邊也給扎上,搞兩個對稱小羊角。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拂面而來,風里有股熟悉的暖香
喬知予深吸一口氣,品味了一番,隨后眉峰微挑,抬眸一看,正好看見杜依棠正站在石階下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今天身著一襲暗紅繡金牡丹紋錦袍,云鬢高聳,滿頭珠翠,一身的雍容華貴,好看,襯她。
喬知予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專心的把應承曄另外一只小髻扎好。
只是她能沉得住氣,杜依棠卻沉不住氣了。她款步上前,語氣悵然道“淮陰侯,莫學飛花兼落絮,搖蕩春風,迤邐拋人去。”
喬知予手底下的動作僵了一瞬,哭笑不得的斜睨了杜依棠一眼。
上次和這壞女人使了一招緩兵之計,說和她下次見面就共赴巫山,她還以為壞女人會使點計謀,找個地方設計一下,這樣無論如何都能拖一拖,結果在宮里就
她念的這首詩在民間是男女調情的情詩,前兩句是惟有相思情最苦,檀郎咫尺千山阻;后兩句是結盡寸腸千萬縷,如今認得先辜負。聽聽,這滿滿的哀怨,不至于吧,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