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粉紅宮裝的喬時錦朝她跑過來,小團子兩腮通紅,頭上兩個小揪揪跑得一顫一顫的。
喬時帆和喬峻茂在后頭追。
“喬時錦,你跑什么,摔了。”
“妹妹,慢點”
喬知予快走幾步,一把將胖嘟嘟的小姑娘撈起來,抱在懷中,顛了兩下。
喬時錦咿咿呀呀的說起他們方才在大雄寶殿里拜佛的經過,但喬知予卻無心細聽,又將目光投向遠處那道月白色的背影,灼灼的眼神止不住的在他的腰和腿上流連。
她就是這樣,一旦起心動念,壓都壓不下去,人活一世,何苦總是要為難自己,就是想要與和尚搞一搞,搞一搞又如何
“舅父他怎么了”喬時錦見舅父不理自己,順著她的視線,好奇的看向大殿前掃著石階的僧人。
喬知予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算了,孩子面前,收斂一點。
“三舅父和舅母他們拜完佛了拜完了咱們就回家。”
喬知予露出一個寬和的笑,抱著時錦再往上顛了顛,攬著喬時帆,招呼著喬峻茂,往崇吾寺大門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寒風呼嘯而過,梧桐樹下,萬千紅綢垂掛的姻緣木牌搖曳相撞,發出清凌凌的脆響。
在巍峨寶殿前的石階上垂首掃地的小僧終于抬起頭來,那雙平和疏淡的長眸定定的望向喬知予遠去的方向。他佇足凝望良久,最后還是低斂眼眉,再度垂首,用手中掃帚,一點一點掃著干凈無塵的石階。
一天游玩下來,喬家眾人都有些累了,用過晚飯,各自早早的回屋睡下。
白天看到了曾經與她有過一段露水情緣的好二侄,可惜看到了卻沒吃到,喬知予十分遺憾的爬上床,倒頭就睡。
若無意外,今晚本應該能保住三個時辰的睡眠時間,可惜她睡著睡著,就嗅到一股隱隱約約、有些熟悉的腥氣。不是血腥氣,而是一種冰冷的、滑膩的、晦澀的,像蛇一樣的味道,讓她無端想到一個擅長玩蛇的故人。
有人在往房間里噴毒煙
毒煙味道并不嗆人,聞起來只有一些隱約的腥氣,很難得。放這毒煙的人會是誰呢
喬知予對自己的刑臺十分有自信,無論如何,她都將楊啟蟄排除在外。然而下一刻,有人翻進了屋,幾步走到她的床邊,帶著一身霜雪寒氣,重重壓到她的身上。
來人俯首到她的脖頸間,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在她耳畔低低笑了兩聲“叔父,我來了。”
“我給你下的毒劑量很大,至少兩個時辰,你會動彈不得。”
他又笑了兩聲,聲音中帶著幾絲痛苦與癲狂,“猜猜這兩個時辰里,我會對你做什么”
“我會操你,狠狠的操你。”
“我知道你醒著,睜開眼睛我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怎樣占有你的”
下一刻,“啪”地一聲,一記清脆的巴掌聲突兀的炸響在夜深人靜的喬府東廂房里。
喬知予眼皮一撩,抬手給了他的胸一巴掌,然后覆掌上去,掌心大力的揉動幾下,饒有興致的說道
“不知死活,該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