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擔心自己的容貌,不惜變丑也要打架。”陸盛珂是真沒想到,看上去軟軟一團的小姑娘,脾氣這么大,一人對一群人。
他用腳想都知道,今日在場的小姐丫鬟,定是偏幫蕭陽。
還用得著猜么
琥寶兒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呢,抿著倔強的小嘴“我才不會變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失憶以來,沒少聽見難聽話,若只是動嘴,她尋思自己理虧,也就受著了。
反正她不會往心里去,隨便旁人怎么說,權當耳邊風。
可是今日朝她丟蚯蚓,那明天后天又會如何
難不成還任由打罵了她又不是傻蛋。
“臉被抓破了,變丑還由得你”陸盛珂冷哼一聲,問道“誰先動的手”
這個不需要琥寶兒回答,青序和重錦落后了幾步,趕回來稟報,他們查明了過程。
夜玹王的隨侍審問,小太監小宮女哪敢隱瞞,一五一十全說了。
事情說大也不大,蕭陽想要捉弄琥寶兒出一口氣,有所顧忌就選了蚯蚓,嚇人但不傷人。
可誰知琥寶兒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她一反擊,一來一回的,這才鬧起來。
陸盛珂聽完,處置的法子也很簡單。
“事情因蕭陽而起,罰她三戒尺,送回宮去,稟報皇嫂禁足管教。至于其他女眷的婢女,以下犯上,各罰三戒尺。”
戒尺是打手心的,小懲大誡。
蕭陽公主也就罷了,兄長管教妹妹天經地義,還要把太子妃搬出來呢。
至于其他林蔣羅幾位,夜玹王男女有別,也不是長輩親族,繞過其家人責罰小姐于理不合,他也不至于為此就去找幾位老大人告狀,只好落在婢女身上。
饒是如此,也是極為不給面子的行為,她們羞愧難當,簡直抬不起頭來。
回去后自然是三緘其口,息事寧人,不約而同的把此事揭過。
突然發生打架變故,什么狩獵篝火都取消了,許硯安幾人聽說后驚訝得很,立即帶著獵物往回趕。
各家貴女也被安然送回客房,午飯都是各自屋里吃的。
琥寶兒沒能逃過責罰,陸盛珂說她失憶后性子跳脫,行事莽撞,需要好好磨一磨脾氣。
“回去后本王給你找個繡娘,在弄玉軒待著,無事不許出門。”
琥寶兒聽完懵了,讓她學刺繡
還不給出門,莫非這也是禁足
琥寶兒張口就想拒絕,想了想又閉嘴了,反正
他派人來是他的事,她可以不學。
當天下午,一行人打道回府。
陸盛珂打馬先行,琥寶兒主仆在后邊的車里,晃晃悠悠回到府里,時辰正好。
動手之后她再沒見著蕭陽她們,短時間內估計碰不到一起了。
梨枝留守弄玉軒,眼看小娘子和桃枝都帶傷回來,少不了一番詢問。
桃枝是勸架護主的,不小心被抓了幾下,看上去還好,沒有琥寶兒那般凄慘。
指甲印跟貓抓似的,夜間沐浴洗臉時,碰著熱水才知道疼呢。
青序過來了一趟,帶著一罐花顏白玉膏,說是王爺吩咐,并給芠喜公公傳達了禁足的命令。
小娘子無事不得出門,至于多久后才準許出去,主子沒說。
琥寶兒哪能答應,她不服。
被桃枝好說歹說給勸住“先把臉養好,過幾日王爺就忘了這事兒呢”
這話有點道理,她暫時也沒想往外跑,到時再說也不遲。
琥寶兒乖乖到矮榻上窩著去了,月蘿打水入內,把她臉上的藥給擦掉,換上花顏白玉膏。
這過程自然是疼的,琥寶兒揪著小眉頭,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月蘿見狀,想把人叫醒,桃枝給攔住了“這時節,夜里也沒多冷,蓋一床厚點的被子就是了。”
矮榻比不得軟床舒服,但也不是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