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好看。”
“那,你那你昨日又不”她又羞又惱。
他眸光依舊停在她身上,手指卻已經收回,“我馬上要回宗。”怕再多看,走不掉了。
沈桓玉永遠不會不理白茸。
只是如今,他已經失約了。
下午,白茸換好衣服,帶著袖里緋去了醫館。
祝明決和溫濯都說想看看她的劍。
“這把劍真不錯。”祝明決仔仔細細打量過,“你用試著用劍魄連接它試試。”
按理說,契約之后,人便能感應到劍了。
白茸昨日實在是太累了,沒有嘗試。
她催動心訣,試著沉入靈府。
竟然真的,她進入了一種極為玄妙的狀態,自己宛如不是自己,和修行時的入定卻又不太一樣。
她陡然感覺,有人在觸碰她的臉蛋,不輕不重戳了一下。
白茸呀了一聲。
她聽到祝明決的笑影兒,“感覺到了嗎我剛戳了一下你的劍。”
真的
很奇妙,祝明決觸碰的明明是她的劍,感覺卻原封不動地同感到了她身上。
只是劍魄連接,對意念和靈力的消耗實在太大,白茸只維持了約莫一刻鐘,便已經力竭。
溫濯夸她,“第一次能做到一刻鐘,已經很好了。”
“高階劍修,可以保持劍魄連接一直不斷。這就是所謂人劍合一的境界。”祝明決道,“許多劍技的施展,也依賴這樣的連接。到那時,隔空出劍,劍隨心動,也都不是夢了。”
“本命劍都有可能生出劍靈來,劍靈修為到了也能化形,有的會受主人影響很大,也有的自我意識會強一些。”
白茸點頭,“我方才,似乎沒感應到這把劍的劍靈。”
祝明決道,“那或許是還沒有吧。”
溫濯說,“我看此劍確實是珍品,不知道是哪位大能留下的配劍,遲早會生出劍靈的。此番遇到你,也算是有緣。”
劍魄空間里,袖里緋懸在一角,在蒙頭睡大覺,聞言在心里呸了一聲,竟敢說它還生沒劍靈,小爺比你們年齡都大。
它就是懶得和這小草包說話。它那日被那柄霜色的劍壓制,又在小草包身上感覺到了濃烈的劍主的印記,便不管不顧選她了,沒想到,竟然是上了個牛皮大當。
白茸收好了配劍。
溫濯俯首,用毛巾給她擦去額上點點汗水,“天色晚了,不然,絨絨今晚別回去了在這邊住一段日子吧。”
“我見你一身都是傷,也方便治療些。”
見白茸有些猶豫,祝明決瞧了眼溫濯,說,“這幾日醫館人多,你留留,也能幫幫我們。”
這下戳到白茸七寸了,她便立馬答應留下。
見白茸梳洗去了,祝明決嘖了一聲,“看來,你前路還長得很啊。”
溫濯只是笑,眉眼柔和。
月光清冽,如雪泄地。
丹陽峰,那一間簡陋的草屋了無燈光,沒有半分人的氣息。
尋蠱,需要見到那個女人驗證。
一旁,灼霜木訥地傳音,“她不在,應是去她道侶那里過夜了。”
烏發男人薄薄的唇角微微挑了一挑。月光下,他那雙琥珀色的狹長眼眸被映得極為清湛。
很有趣,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就這樣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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