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扉合上的聲音,知他回屋了。她也差不多睡精神了,少女從臥榻上爬了起來,神采奕奕地看向他,“那個金瑜是不是很厲害呀。我聽墨云說,他天生神力,用的血刀足有半人長,被他傷到的傷口都會流血不止,難以愈合。”
沈長離淡淡道,“噱頭而已。”
白茸極為好奇,“你怎么會知道,莫非以前你們比過”怪不得她聽對面說什么這金瑜要找他復仇。
“比過。”
白茸忍不住追問,“什么時候”
少女桃花眼睜得圓溜溜,亮閃閃的。她實在對修界這些奇聞軼事很好奇,明明知道他很可能不會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幾年前的九州劍比上。”
白茸奇道,“可是,金瑜不是刀修嗎刀修也可以參加劍比\
他眉眼未動,“他以前修劍,那次后改刀了。”
白茸嘴巴張得老大,所以這金瑜是因為那次被他打太慘,心灰意冷,以致于劍都不練,改成刀修了嗎
不過想到沈長離的性子,他是絕不會對什么人手下留情的,也壓根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
這種事情自己說起來其實蠻裝的。只是他只是隨口提起,顯然渾不在意,絲毫不會給人這種感覺。
見她醒了,還精神抖擻的模樣,他將那一碗藥推到她面前,冷淡道,“既如此精神,把今日的藥喝了。”
又要喝那藥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
白茸摸索著拿起勺子,這幾天她能看到微光了,于是藥都是自己喝了。她還沒那待遇能讓他每日一勺勺親手喂藥。
終于喝完,白茸實在忍不住長吁短嘆。不知道這是什么藥,實是太苦了,比她以前喝過的中藥都要難喝多了。
他冷眼旁觀,“嬌氣。”
沈桓玉只會在她喝藥時給她提前備好各色蜜餞,從不會說她嬌氣。他就喜歡她獨獨對他嬌氣。
或是因為這幾日相處多了,也或許是因為心里懷著別的目的,白茸如今也不像是以前和他在一起那樣不自在和僵硬。
她實在不憤,小聲嘀咕道,“那下次渡氣前,你再把藥給我喝。”讓他也嘗嘗這味道。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后,白茸臉發漲,暈頭轉向,懷疑自己是不是腦抽了,只覺得極為丟臉。
沈長離果然一言不發。
白茸如今無比慶幸自己眼睛看不到,她把自己臉埋在胳膊肘,像個小小的鵪鶉。
白茸已經連續數天沒有露面了。
溫濯去她屋子里找也找不到人,問了一圈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沒有下山,不在劍館。
直到他終于問到塵無念的時候,塵無念一拍腦門,“她居然還沒回來嗎”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溫濯極為少見的有些焦慮。
塵無念結結巴巴說出了前幾日白茸找他的事情,“我聽她說,是要去小蒼山看看,但是說一天之內就會回來,她還委托我做了一個離火珠,那個效果最多只能維持一天啊,莫非她現在還在山上”
那可真就兇多吉少了。
白茸找塵無念打聽小蒼山的事情,甚至要塵無念做了離火珠。小蒼山上什么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葭月臺,沈長離的住處,再聯想到前幾日槐魑之心的事情。溫濯神情越發凝重。
祝明決道,“或許絨絨是真的去找他了”
葭月臺上住的那位道君脾氣可不是那么好。況且,以白茸的修為,帶著那個只能維持一天效果的離火珠,真的能成功爬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