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回了青嵐宗陣地時,戴墨云幾人都已經在等著她了,紛紛夸她厲害。
她于是也就忘了這件事了。
晚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第二天傍晚,她方才想起這件事情。
夜晚,梳洗
過后,白茸穿著中衣,盤腿坐在榻上,從袖袋里拿出了那片銀鱗。
依舊流光溢彩,像是月光碎片般美麗的銀色。
她輕輕摸了摸,還是冰涼涼的,昨天會忽然發燙呢
看了又看,白茸竟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她將那鱗片放進了嘴里,用雪白細潤的牙不輕不重咬了幾下壓根咬不動,鱗片絲毫沒有變化。
她看到一側袖里緋,屈起手指,輕輕在它劍身上敲了一敲。
這是她與楚飛光的聯系方式。
約莫一刻鐘后,楚飛光醒了。他瞧她這模樣,又瞧了瞧窗外,笑道,“如今幾時了,竟還沒睡”
白茸說,“有些睡不著。”
“師父,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她舉起手中鱗片,問楚飛光。
楚飛光仔細看了一下,“你這是哪里來的”
“漆靈山溪水中撿的。”白茸說,“是不是哪條魚掉的呀”
“”
“更像是某種龍的心鱗。”楚飛光說,“不過我也從沒有親眼見過。”
龍
白茸歪著腦袋,實在離她太遙遠,她都有些難以想象。
“妖獸的禮物不能隨便收,很多時候,都是用于求偶的。”楚飛光道,“若是公龍的鱗片,指不準,你拿了這個,以后便要與人結親了。”這并不奇怪,山中狐娶的傳說便是如此,妖獸對伴侶的占有欲極強而且不講道理,又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強搶簡直司空見慣。
不過漆靈山溪水里怎么可能會有龍鱗,楚飛光想都覺得奇怪。
白茸驚呆了。
那男人果然很壞,不但不阻攔她拿著,還要她隨身帶著,估計又是想害她之后被哪條龍給纏上。
白茸想起自己身上六盲蛟的印記,頓時覺得手里鱗片都不漂亮了。她迅速把鱗片扔在柜子上,預備哪日找個地方扔了。
楚飛光朝她笑,“昨天比試表現不錯。“
“都多虧師父指導。”白茸笑得很甜。
楚飛光道,“對了,那日,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
“你以前,是否有過道侶”楚飛光想起她體內那股奇怪的詭異強大的力量,氣息竟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他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感受到過。
白茸面上笑意緩緩消失,她咬著唇,輕輕點了點頭,“有過一個或許算。”
白茸不知道沈長離是不是和其他女修都會如此。只是,在她的觀念里,那種親密的事情,都是只會與伴侶做的。
她說,“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楚飛光劍眉微揚,見她神情,卻沒有再繼續發問。
他很少在自己這弟子面上見到這種神情。
小蒼山頂。
青年忽然睜了眼,神情異樣了一瞬,隨即又平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