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了,這幾天村子里好多人,那個討厭的姐姐冒領姐姐的功勞。”小滿很不滿意,“我與他們說,是白茸姐姐救了我們,他們都不聽。”
她不喜歡那個穿紫衣服的姐姐,覺得她很傲慢,壓根看不起他們。
楚挽璃想繼續和沈長離待一起,他道有事還需要停留上京,楚挽璃原本也不想走,卻被楚復遠強行拎回去了。
楚挽璃原本還不想走,楚復遠說,他們也現在尚還無媒無聘,非和他貼身待著,不像話,顯得倒貼,等之后安排好了,隨她怎么待,楚挽璃方才戀戀不舍離開了。
白茸說“你們得救便好,我要這些虛名也沒有意思。”
她是真不在意這些。
白茸自小便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她也不想要多少榮華富貴,只想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過平平靜靜的生活。
白茸以前對岐黃之術很感興趣,她的理想是可以開一家自己的醫館或者學堂,救治病人或者教書育人。
可惜這些都被認為是不入流的,她接受的教育也都是琴棋書畫和持家內務。
十多年里,她獨立做的第一個決定,可能便是離開家,千里迢迢去青嵐宗尋沈桓玉。
如今想起來,已經宛如隔世了。
室內燃起了一豆燈火,室內飄散開一點煙火味道,和女孩子清脆的笑聲與說話聲。
他身上還沾染著濃重的血腥味道。
男人安靜地站在門前,看到少女秀美秀雅的剪影映在紗窗上。
她穿著很尋常的青布裙,烏亮的長發結成了雙環髻,素雅尋常的打扮,人卻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俊秀麗。
正抱著小滿,溫柔地與她說話。
沈長離沒多看一眼,見她在,轉身便徑直走了。
翌日,他再來,加固了一下村中封印,又叫了人修葺了祠堂。
這里供奉著甘木神女像,沈長離自小聽過天闕的故事,按理說,他應該也很是厭惡這女人。
幽幽燭光里,高高在上的神像面罩輕紗,安靜悲憫。
她與那個女人確實很像。神態卻完全不同,她更為鮮活生動,而非這般一視同仁般的博愛。
他什么都要獨一份的,最厭惡博愛。
若是他,他寧愿選擇被恨,也不要這人人都有的廉價的愛意。
見他看著神像。
“沈哥哥。”小滿如今對他很熟悉,也不怕他,“白姐姐過會兒來,你要等她嗎”
“不等。”
“哥哥你昨晚是不是來了為什么不進來”
他道“我不喜人多吵鬧。”
白姐姐哪里吵鬧了小滿不滿地嘟嘴。
小滿又在室內吧嗒吧嗒跑起來“對了,這是白姐姐做的,沈哥哥,你要試試味道嗎”
是沈桓玉以前愛吃的一種蒸作,白茸很擅長。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臂,沒碰。
沈哥哥今天好像比平時還冷淡,小滿有些失望,
她眼睛咕嚕一轉,又想起了那日哥哥撿的白姐姐的香囊,也不知道還給白姐姐了沒有。
沈長離已經御劍,回上京了。
他白日去北獄提審,晚上殺掉需要除掉的人,盡力幫沈云逸穩定朝政,每日幾乎沒得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