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將死之人的心頭血。”
白茸心急速跳動了一瞬,青嵐宗水牢關押著許多靈力高絕的死囚,沈長離弄到他們的血自然不難,雖說不知不是心甘情愿給出的是否有效,但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見她神情迅速恢復了鮮活,他笑了一下,眸底隱隱滿是譏誚。
白茸“用什么可以交換”他絕不可能白白給她什么。
室內只剩他們兩人,天光暗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他眸光掃過她,狹長漂亮的眼中,那點意味不言而喻。
白茸想起在上京城玉華樓中的那一夜,又想起漆靈山混亂的一晚,脫掉人前那層清冷的外皮,臥榻上的他讓她又怕又懼,且從來只對她一個人如此。
她低著眼,后退了一步“沈公子,請你自重。”
她剩這一點岌岌可危的尊嚴,實在不愿再送與他踐踏。
他倒是毫無動容。
直到她低聲說也當是為郎君即將進門的妻子著想。”
她面容和語氣都很平靜。
沈長離眸光已經驟然冷了下來,他揚了揚唇“我自會為她著想。”
他天性傲慢,無論在何處,絕不服輸或是低頭。
下一瞬,他細長冰涼的手指重重掐住了她細瘦的下頜,粗暴地鉆入她唇間,充滿惡意的動作。
要他為妻守身,那她便只配被這樣弄。
門扉半掩,甚至可以聽到外頭隱約人聲,一旦有人推門而入,便能看到這一幕。看到青嵐宗清冷守禮的劍仙是如何對待女人的。
他輕輕笑著“白茸,我替妻著想,還需要替你著想嗎,你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那個男人還能撐幾天”
“我以前失智的時候,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有了錯覺,覺得我很愛你,離不開你”
她似是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精致磨喝樂偶人,呼吸急促,雪白的面頰上殘著紅痕,唇紅得異樣,靈魂殘破不堪。
那雙大而無神的桃花眼絕望地看著他,滿滿映出他的身影。神情終于有變化了。
她聲音沙啞含糊,仰目看著他“沈桓玉,你究竟想要如何
看著她濕漉漉的臉,他心尖劃過一絲扭曲的情緒,自己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何。
沈長離興奮起來時,時常會錯亂疼痛與快感,他最初的記憶便始于疼痛,是幼年時被灌下穿腸毒藥,五指曾被一根根用釘子鑿穿時感受到的疼痛。
那股子暴虐的惡念直沖腦海,他充滿惡意地想,待他與旁人成婚后。不如便把白茸拘了,卸了靈力,四肢鎖了,鎖在帳中,讓她日日看著,如此對待,才最適合她。
“去吧。”他抽回手指,似是膩了,又似是嫌她臟了他的手,溫聲道,“買些補品,回去好好照顧,多陪陪他。”
他抬手,將那物隨意朝她拋了過去,白茸咳嗽不止,慘白著臉踉蹌上前,接住了那一注血。
“這是第一次的量。”他道,“用完后,自己來找我。”
霧下菘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