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離很耐得住性子,像是蟄伏許久獵捕的野獸,也能等食物最美的時候才入口。
他隨意掂量一下懷中人,抱起來比之前輕了不少,看來近段時間被養得不怎么好。
若是給他日日養著,定然不會養成這樣。
白茸偏過臉,看著顧寐之蒼白的臉,嘶啞著聲音問“師兄,很疼么。”
對劍修而言,手腕
極為重要,影響握劍。
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疲憊地問沈長離“你對他做了什么”
男人低眸,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確是誰都有。”
“白茸,你這心意,當真是不值錢。”他可看不起半點。
當著顧寐之的面,大手捏了她下頜,迫使她轉向自己,看了好一會兒,低眸在她粉粉的面頰上碰了一下,竟不由自主道“這心意,你以前可曾施舍給你那前未婚夫半分過。”
兩人離得很近,視線相對。
他在等她回答。
他琥珀色的狹長眸子凝過來,清凌凌的。這男人性格冷漠得很,唇倒是很軟,沈長離以前從未這般親過她。
這樣的神情和少年時有些相似,和沈長離之前看她的眼神有了變化,變得更加明顯而強勢,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灼灼逼視過來。
過去沈桓玉想找她討要一點甜,要她說愛他的時候,也是這樣不動聲色看著她的。
她心里又苦又澀,低眸錯開了視線。
想到那日楚挽璃鎖骨上的紅痕,和被疼愛過后水汪汪的眼。想到他方與楚挽璃纏綿后,便又來碰她,白茸開始在他懷中開始劇烈掙扎。
感受到她的掙扎和抗拒,復又意識到自己剛才在說什么的時候,他眸中溫度瞬間褪去,沈長離高傲了一輩子,從未對人低頭,更別說是對一個壓根不愛自己的女人俯首求歡。
白茸沙啞著嗓子道“沈公子,你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他眸底沉沉,淡笑了一聲。
“以前我們耳鬢廝磨,同床共枕,你在我身下叫我名字,說的那些話,也都是誤會”他在耳邊輕問,白茸蒼白的臉涌起血色。
有一瞬,她竟然很怕,怕他把這些都說出去。
“師兄,絨絨不情愿。”顧寐之見他們兩個如此姿態,不知在說什么,委婉提醒。
他方才看向顧寐之,含笑問“你如今算她的什么人”
顧寐之不語,又道“師兄,你已有未婚妻了。”
他笑了“她自與我未婚妻不同。我有未婚妻又如何,縱是未來成婚了,影響我對她做什么”
人后,她還不是得乖乖給他弄。
莫非,還以為他想娶她。還是以為他會為她守身如玉,一直不娶
他細長的手指肆意一收,她被無形靈力束縛,卷回了他的方向,不等碰到他的衣角,卻已又被拋還,施舍般賞賜給了顧寐之。
瞧她踉蹌過去,依賴地靠著顧寐之。男人狹長的眸底掠過一絲寒涼冷意,朝她拋了一個瓶子。是那最后一注血,已經轉身離開。
白茸死死握著瓶子,看向里頭淡銀色的液體,看了幾秒后,收了起來。大大的眼中毫無神采,對顧寐之笑了笑“師兄,走吧,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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