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養著千蠶絲,與九郁身上的是一對兒。
白茸催動身法,邊跑動,邊默不作聲用千蠶絲的透明絲線,沿途給九郁留下了線索。
引都建筑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分岔的小巷子。
終于,她跑到一截巷子盡頭時,停了腳步。
這是一條死路。
眼角余光,看到身后地面,也緩緩落下一道影子。
終于還是跑不脫了。
這是一個細眉細眼,姿容尋常的姑娘,與夫人并不像。
這一列兵士卻沒有任何質疑。
一個腰挎長刀的男子已緩步上前,他身后隨著的一列妖軍,已將她團團圍住,密密麻麻,麻雀都飛不出去一個。
領頭的男子并沒有對她用粗,雖他手指一直按在腰際的烏鞘刀上,但是未曾出鞘。
周圍安安靜靜,分明是在鬧市區,但是竟然沒有了任何妖物的響動。
反抗和呼救都毫無用處。
她的雙手已經都被捆仙繩緊緊縛住。
男子彎腰行禮,對她溫柔道“姑娘,對不住,我家公子想見您,情急之下,多有得罪了。”
她被帶上了那一輛步輦。雖然被捆了手,士兵都對她很恭敬。
白茸蜷縮在步輦之中,不知自己會被帶去哪里,索性一言不發。把自己縮得更小,在腦海中思索著脫身之法。
步輦竟沒有去往王城方向,反而朝著云山走了過去。
終于,
半個時辰后,步輦來到了云山中的一座清幽院落,在垂花門前停下。
院內隨意種了些桑槐,亭亭如蓋,曲徑通幽。
她視線被門前一畦郁郁蔥蔥,被精心侍弄過的藥草與瓜果吸引住,這里竟然沒有栽培名品花卉。倒給這精致的小院增添了幾分煙火氣,像是一對尋常貴族夫婦隱居住的院落。
廳堂左側朱黑漆的委角上擱放著一個饕餮獸首香爐,隔火上正燃著一丸梅香,味道煉蜜光暖,是男人引誘女人起興,用來調情的帳中香,竟被堂而皇之燃在了這廳堂之中。
給這清冷典雅的陳設增添了幾分難言的輕佻。
她覺得極其難以言說。
博古架上布置了不少物品,都是些她很喜歡的精致小玩意,筆墨紙硯,白茸視線多停留了一會兒。
甚至看到了一對木雕小人,被放置在顯眼的地方。物件都是成雙成對。
很奇怪,分明沒見到多少女子使用的物件。可是處處卻又體現出,那個男人已有妻室。
既有妻室,為何如此。她又想到那香,生出點不合時宜的奇怪想法,覺得簡直像是妻子走了,丈夫獨自在家一直等待。偏又獨守空房耐不住寂寞,便在外頭擄女人回家。
步入室內,那隱約氤氳的梅香更為濃郁。
“公子在內室等您。”男子恭敬道,請她下步輦,步入廳堂后,竟要請她去內室。
她手上捆仙繩都沒被解開。對方如此倨傲冒犯。
她眉眼間露出了不適,頓了腳步,皺眉看向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