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他需要安撫。
白茸渾身僵硬,想到之前那脖頸上可怕的觸感,她面容蒼白,咳嗽甚至都咳嗽不出,只能由著他這樣摟著。
視線聚焦,呼吸也逐漸平穩。
清醒了一點后,他意識到自己懷里抱了個溫軟芳香的身軀。
“你是誰”他喑啞沉沉道。
白茸掙脫不開,她仰眸看向他“公子,你是否是認錯了人”把她當成了他的妻子或是妾室
他清醒了幾分,清楚地看到懷中。
是一個細眉細眼,容色平凡的陌生女人。
記憶逐漸回籠。
他沒說話。
一雙骨節修長的大手已經籠了下來,覆住了她的臉。
那雙手指尖冰涼,將她的眉眼鼻唇,探尋了一遍。
她臉上沒有人皮面具,感應不到任何術法,這張臉渾然天成,看不出任何變化的痕跡。
“你再說一遍,你是誰”他聲音低啞,湊近了些,灼灼的眸子一瞬不瞬看向她,幾乎要把她灼痛。
她避開他的視線,低聲道“公子,我是引都本地人士,只是只普通的兔妖,恰好路過您的步輦而已,醫術也不精通,沒法醫治您的病。”
眸底沒有愛,也沒有恨,只是稀松平常,像是看著一個與她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半晌,他冷冷地笑,眸底溫度已經開始消退掉。
意識到那雙手的搜尋范圍即將擴大。
她已經使力開始強行掙脫“公子,我醫術不精,確實不會治療您這種疾病。”
“若是無其他事情的話,請放我走,我要回家,家里還有人等我。”
“請您自重”
自重、與他沒有關系,要走、要回家。
男人薄冷的唇角蔓上一點笑意。
來了妖界后,逃跑那么久,躲著他,如今被他抓到,便說自己是什么兔妖家都敢有了,還說,自己是什么引都本地人士。
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告訴他
,她已經成家立業,孩子都生了好幾窩了呢。
冰冷笑意中滿滿都是嘲諷。
既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男人眉眼壓下,千萬種情緒都化作冰冷低沉的一字“滾。”
見他是真想讓她滾。
白茸揉了揉酸痛手腕,轉身,頭也不回推門走了。
不知道室內發生了什么。
找到了夫人,明明是一件喜事,仙君情緒不好,宣陽可以感覺到,他沒控制周身泄露靈力,已經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是,梨花木門打開后,那姑娘竟全須全尾出來了,除去臉色有幾分蒼白,似是受驚了一場。
白茸看向他“您還是另請高明吧,這病我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