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于這里到底是哪里,有一日他回答了。
宣陽道“此處是公子專為夫人收拾的宅邸。”
夫人
她猜想沒錯,原來真是個有婦之夫。她想到那一晚他的冒犯舉止,心中更加反感。
“此處一草一木,各種陳設,都是貼著夫人喜好來的。”宣陽說。
白茸便隨意看了看。
院子確實收拾得精致,亭臺樓榭,花木扶疏。便連室內擱置的賞玩物件都很是清雅有趣,她看著也很是喜歡,心想,這個夫人倒是好命。
她左右沒事做,便四處走著,到處看看,把陳設記在心里。心想,等以后,她與九郁搬了家,便也依葫蘆畫瓢,做這樣一處院子,雖不可能做的如此精致好看,但是做個大概她也很喜歡了。
“那夫人現在在何處”走了一會兒,她發了點汗,便問宣陽。
宣陽頓了一下“夫人前段時間去世了。公子方才搬家,搬來此處。”
白茸倒是愣了一下。
不過她心想,她沒去世多久,尸骨未寒,這么快就在外擄
將其他女人回來了,男人所謂的深情,可能也就這樣了。
她喜歡欣賞潔身自好的男子,只要可以一心一意,在她心中,便是資質尋常,看著也甚覺舒暢喜歡。相反,對那輕浮孟浪的風流男人,縱然生一副錦繡皮囊,也只會惹人生厭,讓她打從心底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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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長得和她很像”她問。
以前她看話本子也看到過,什么替身文學,雙胞胎文學,白月光文學。
宣陽一愣,隨后啞然失笑“自是不像的。”
白茸想到自己如今細眉細眼的平凡無奇模樣,倒是也有些理解,點了點頭,暫時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這一日白天,沒有見到那個男人,院中反是來了兩個巫醫,道是要給她檢查身體。
白茸不知這又是什么意思,是怕她身上有什么傳染疾病嗎
那巫醫面容倒是和藹,態度小心,畢恭畢敬,問過白茸平時的作息,得知她經常夜咳,并且畏寒后,他細細給她把脈,又仔細問了她的生活起居。這一看,便約莫看了半日。
她如今也學醫。言談之中,很快察覺到這巫醫水平的不凡。出于對醫者的尊敬,她很是謙謹地與他交流,巫醫有問必答,她也覺得自己收獲不菲。
妖宮之中,他方才下朝,面色不虞,便見兩個巫醫都拎著藥箱回來了。
朝他行禮后,沈長離示意他說。
一個巫醫道“夫人整體算是康健,并無任何疾病。”
“只是,身體尚弱,兼有體虛氣短,陽氣不足之證,導致肺氣虧虛,多有夜咳。”
“不能勞累,需得好生保養,用藥補調養,之后方可延年益壽。”
這些雜癥對于巫醫而言不算什么,妖宮有的是寶貝,隨意她吃,滋補個幾十年,就調養過來了。
他賞了這兩個巫醫,又叫他們開了藥方和食補單子,先去配藥試試。
如今入了冬。他想到她身上穿的那一身灰撲撲的青布衣,叫裁縫去量了尺寸,給她做了許多衣物,從貼身里衣到中衣,春秋的披帛半臂襦裙,到冬日的坎肩斗篷襖子,做了一屋子,叫宣陽給她送去。
“仙君預備什么時候與她見面”宣陽問。
這一具身體,是沈長離用來在下界行走的化身,已經用了幾十年了。他原身在天樞宮中閉關,這幾十年中,都很少見人。
目前看來,夫人應當還沒有認出他來。
仙君似乎也沒有想要立馬相認的想法。這段時間,他叫人收拾了一遍院子,收走了一些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