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離開了這院子。
他一松手,她身子便差點便癱軟在地上,察覺到自己舌頭和唇都已經腫了,脖頸面頰和鎖骨上全是凌亂的深深的吻痕和咬痕,腰上也還在隱隱作痛,定然被留下了指痕。
小滿過來扶了她一把,她的身體才不至于完全癱軟下來。
遺忘已久的可怕記憶又重新翻卷而來。
她打著哆嗦,平靜的日子過久了,她都差點忘記之前的噩夢了。那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相似。
一想起,便讓她呼吸沉重,可是,他樣子確實和沈長離不像,并且,以他傲慢性情,怎么可能會易容并且刻意去改變自己的細微動作。
況且,他妻子不是死了嗎,可是,楚挽璃怎么會死呢,楚挽璃是主角,永遠死不了。一定是有哪里不對勁。
按照她聽的那個話本子,沈長離如今應該正在仙界應對楚挽璃層出不窮的追求者才對,怎么可能會來下界。
她腦中像是塞滿了漿糊,遲鈍到簡直無法思考。
小滿不敢說話,攙扶著她起來,扶她往她的屋子慢慢走去。
從被帶走的那一刻開始,發生這種事情,其實也是她意料之中。
今日還算好,沒有發生最糟糕的事情。
盥洗之后,她換了衣服,看到雪白的腰側果然已經留下了數道淤青指痕。她死死咬著唇,眸底終于泛起淚花。
夜半,來了兩個女巫醫,給她處理了一下身上傷口。
她抱著自己膝蓋,將自己緊緊蜷縮了起來,眸子空芒。
她現在只想找到九郁,早點離開這個宅邸,回到自己的家去。
如今哭也沒用,經歷了一次生死,她發現自己變得堅強了許多,如今想這些也沒有意義,早日想辦法離開,方是正解。
她蜷縮成了一小團,直到夜半,方才顫抖著睡下。
好事是那日之后,她連續幾天都沒再在院中見到那個公子。
所有人都對那日的事情交口不談,仿佛從未發生過。
她給九郁的信號已經傳送出去了
。
九郁有掩蓋氣息的秘術,并且可以乘空越過這間宅邸周圍溪澗,她又調配了好幾包藥粉,左右這里的草藥和醫書都隨便她用,到時候,把這些看門的兵士都藥倒,讓九郁帶她離開即可。
只需尋得一個宣陽與那個男人都不在的日子。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確定這公子和宣陽是否也是獸身,若是的話就好辦了,也可以試著對他們用藥。
她給自己打氣,等回去之后,她便開始著手搬家。
左右她現在身體也養好了不少,等之后,便去倒懸翠,和九郁一起回去人間去。
離開云山別院后,想到她那雙含著淚的眼睛,方才的模樣。
沈長離心情已經糟透到了極點,那一把無名怒火,越燒越旺。
到了行宮后,他陰沉著臉,身邊隨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已經立馬去找來了幾個艷麗妖妃,每一個都花枝招展,身姿裊娜,知道自己即將侍寢,心中都激動不已。
他沒設后宮,但是往宮中送女人的并不少,退都退不完。他最近事情又多又忙,懶得騰手專門去處理,索性都積壓在了那里。
龍君年輕俊美,血脈高貴,又大權在握,她們自然是愿意拿出十分本事侍奉。
進了寢宮。
白玉床邊,身姿頎長的青年正沉著面容坐著,銀發垂落在肩上,俊美無儔,可惜一側面頰上,還留著女人的一道抓痕,刺眼極了。
眼前這兩人,每個都比那個容色平常的女人美艷到不知哪里去。
這么多年里,他到底在做什么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