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著脖頸,語氣已經變得很是恭敬,沙啞道“過段時日,等人找到了,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見嫂嫂一面。”
沈長離沒有正式取過妃,對宮中被塞入的這些女人,他清醒不犯頭疾時,幾乎都可以說是置之不理。
因此,目前還沒有一個女人,能稱得上是他的嫂子。
文成熠大家族出身,這一套察言觀色,自小便浸潤到了骨頭里。
他說這話語氣畢恭畢敬,似方才插曲從未發生過。
沈長離平靜說“見她”
他眸中寒意褪去,看了一眼那張路引“還是算了。”
捉回來了,便老老實實在宮中當個做臟活的粗使婢子罷了,何必見這見那。
文成熠低眉順目,一言不發。
沈長離收好了那兩份文書,吩咐宣陽傳令“獄中小妖先留著。”
王都天牢中,牢門被打開,歡娘正哭天搶地,那拎著她的獄卒冷聲道“王上改主意了,暫時留著你們的命。”
那懸在她手腕子上的刀被拎走,歡娘方才又被扔了回去。
太可怕了她心想,這種陰晴不定的恐怖男人,小木頭怎么可能嫁給他,九郁比他好多了,至少情緒穩定。
宮中,宣陽已經備好了出行的云輦。
原本準備晾一晾,讓她主動回來。
看來,是等不到了。
沈長離道“下月,叫陰山使者不用來覲見了。”
宣陽道“不用”
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青年面容清冷俊雅,容色透著淡淡的倦懶,披上鶴氅時,越發顯得長身玉立。
風雪獵獵,他看向天空深處,有飛雪飛旋而下。
云輦行出去一段,男人細長漂亮的長指間,捏著那張殘存著她靈力碎片的度牒,看向宣陽,似在思忖“給她送點什么見面禮好”
他沒有往日清肅坐姿,長腿微屈,漫不經心道“不知窩藏她的貓妖的一雙手,合不合適”
宣陽輕聲道“白姑娘恐會害怕。”
他想起那日藥粉,輕笑了聲。
怕白茸還會怕嗎。
她和陰山九郁在一起鬼混多久了,混的爽嗎算起來,是不是從她復生的時候就開始了。在別院和他那次,心里是不是也想著陰山九郁,怪不得如此激動。
還真是臟到令人作嘔。他饒有趣味想,既是如此,她又有什么資格介意他身邊的女人摸他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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