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他問。
白茸呆呆的,她咬了一下唇“我的意思是,她很喜歡你。”
“若是有空,你也可以多過去陪陪她。”
畢竟,獨自一人守在深宮之中,很寂寞又可憐。
喜歡一個愛而不得的男人,她曾嘗過太多這樣的苦,很能理解清圓的感受。
沈長離面容已經陰沉了下去。
他逼問”你就這樣喜歡看你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處”
白茸只是不做聲,像是一塊真
的木頭一般。
他凝了她半晌,猝然冷笑“你以前會對沈桓玉說這話”
從前,她不喜歡他看任何其他女人,只想把他嚴嚴實實霸著,獨占。
白茸低著眼,錯開他的視線“太久了,我記不得了。”
記不得。
好一個記不得。
“你選個時間,去陪她吧。”她說,“我覺得她很寂寞。”
他面色陰沉“白茸。你是什么意思”
要他去陪那一面之緣的女人,那女人高興了,他怎么辦
白茸在乎他的感受嗎
白茸抿著唇“昨夜,我又夢到了九郁,夢到了那天晚上,他站在窗邊,一直在不停地叫我名字。”
“沈長離,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以后夜間,你不用勉強自己過來陪我。”她聲音喑啞,藏著蓋不住的疲憊。
“我睡不好,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到那一晚上。”
她無比熟悉沈長離,自然也知道,如何可以刺痛他。只是從前她愛他,不愿對他說出這種話而已。
夜雨霏霏。
他緩緩站了起來,聲音透出幾分沙啞“白茸,我最后問你一遍,方才你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
那之前的那些都算什么裝出來的
她不做聲。
“你去吧。”白茸微微側開了面容,聲音很疲憊,“你發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她能感受到他這段時間的不尋常。
雖然沈長離從未對她提過,也沒叫她給他做什么。他很需要女人吧,需要的話就去找,實在沒必要壓抑自己的天性。
“白茸,你把我當成什么”他狹長的眸子極為冰冷,那種野獸一樣的視線死死凝住了她,“一頭只有本能的野獸”
白茸不做聲,甚至偏離了自己的視線。
”好。“
"我忘了,孤確實還沒幸過她。”良久,室內響起他冰冷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這樣符合你的口味,讓你愿意和她分享一個男人。“
他捏住她的下頜,強迫他看著她,忽然笑了,“只是,你不要以為,這樣孤便可以放過你,你便可以輕松。”
“白茸。縱然孤再如何,有再多女人。”
“你也只能被關在此處,只能有我,眼里只能看到我。”
白茸一言不發,只是閉上了眼。
他沒走。
這是白茸這輩子最漫長的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