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一路往下瀏覽,連做好幾個深呼吸。
事實證明她的方案是對的。
已經有很多剛要入坑的觀眾們表示清醒了。
可明明目的達成,心里卻仍舊像是壓著一塊大石,有點兒悶悶的。
大抵是因為完成如此目的的過程對池禮造成傷害,她咬了下唇,惴惴不安地在浴室門口來回踱步,思考如何能讓他消氣。
一墻之隔,池禮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激烈沖擊身體,很快帶走身上的寒意。
他閉上眼,整個世界里便都只剩下水流沖擊地面的淅瀝聲音。
沈杏句句不答的樣子再度在眼前浮現。
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不知。
池禮深吸一口氣,將被水擊打垂墜下來的發往上捋了一把,關閉水流。
浴室內被白茫茫的霧氣籠罩著,一片朦朧之中,那些被擺放在浴缸里的玫瑰花瓣仍舊紅得耀眼。
他的嘴角諷刺地揚起,忽然聽見一絲很輕微的,幾近于無的,在門外徘徊的不安踱步聲。
心頭彌散的氣惱忽的散了不少。
沈杏在外措辭良久,下定決心同池禮好好道歉。
等到浴室門被打開,她便雙眼晶亮望向他,正要開口,卻見池禮下半身只圍了個浴巾就出來了。
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濕潤的水汽,清爽的沐浴露香味在她鼻尖擴開,叫她想好的說辭瞬間又在喉嚨口卡了殼。
池禮的目光冰冷地掃過她的臉頰。
他一手拿著毛巾擦著濕發,很快走去衣柜邊拿出干凈衣物換好,將頭發吹干。
很快“嗚嗚”的響聲在室內傳開,沈杏張了張唇,惴惴在旁找不到氣口說話。
她只能眼巴巴看著池禮做事,雙手交疊在身前,擺足做錯事后的懺悔。
池禮有心晾著她。
等到頭發全部吹干,他這才慢悠悠將吹風機關了,問出一句“認真的”
“嗯”
她不明所以,眼中透著幾分茫然。
他說“一報還一報。”
沈杏忙瘋狂點頭“嗯嗯嗯嗯嗯嗯”
“怎么樣都可以。”
她望著他,默默補充一句。
聞言,男人的嘴角也只是彎了彎,很慢速地開口,似笑非笑。
“動真格的。”
“我怕你哭。”
沈杏敏感地,從他的語氣里感知到,他好像沒那么生氣了
或者說,他已經完全消氣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
于是她也非常上道地順桿往上爬,語氣輕快道
“想得美,小珍珠根本掉不了一點”
如果是面對莫名的惡意,她可能會覺得委屈。
可是如果是有正當理由,做戲而已。
她根本不可能哭
池禮將她此刻眉飛色舞的模樣記下,嘴角彎起弧度,“行。”
他還她的這一報并沒有讓沈杏等太久。
下午時導演組再度故技重施,只是將夫妻調轉,回答的變成了丈夫,而受懲罰的變成妻子。
同樣的,其他三組丈夫都放下豪言,絕對不可能讓妻子受一丁點苦。
而池禮卻面對沈杏彎唇一笑。
這笑容仿若一道所有人都看得懂的暗號,彈幕全都沸騰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別的夫妻恩恩愛愛,就你們倆相愛相殺是吧
笑死我了,你們倆商量好的吧這是準備親手拆c了
哈哈哈怎么辦,我好bt啊雖然“杏梨”粉們很難過,可是我好來勁哈哈哈哈
報復回來支持池老師報復哈哈哈哈
這回的懲罰是吃芥末餅干。
妻子們坐在餐桌前,面前各自擺著五片芥末餅干,光是聞著味道,就足夠嗆鼻。
導演再度拋出和早上一樣的問題“請問你們妻子的星座是什么”
其他三組的丈夫和他們的妻子一樣,都回答得很快。
程裕州“摩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