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楞將梳下來的馬毛仔細收進一個麻布袋子里,隨著這個袋子越來越飽滿,他才對林雪君說
“我要用馬毛做一個絨坎肩,就像把小紅馬穿在身上。”
林雪君收集的是小狼沃勒和小狗糖豆的毛,那到了秋天,她就成了小狗味的林雪君,他則變成小馬味的阿木古楞。
“兩個逐漸喪失人味的家伙。”她忍不住調侃。
“哈哈哈。”阿木古楞被逗笑,轉頭又甜蜜地繼續給小馬梳毛去了。
第一天,又是一個晴天,林雪君趁巴雅爾帶隊出門前,給它們挨個做了體外驅蟲。
生產隊里其他牲畜們也過來排隊,牛和馬驅蟲后做了標記便恢復了自由,可以隨著巴雅爾慢悠悠上山。
山羊和綿羊卻要被按在院子里挨個剃毛。
生產隊倉庫里的手動推子再次見光,林雪君作為跟這些羊比較熟悉的人類,跟翠姐、霞姐一起操刀。
羊被保定綁好后,面對熟悉的人雖然也會掙扎,但程度卻輕微許多。
去年剃過毛的老羊比新生的小羊接受度更高,炸著蹄子被撥弄來撥弄去,只要不弄疼它,它甚至都不怎么掙扎。
林雪君不太熟練,慢騰騰地要許久才能剃掉一只羊,隔壁坐著霞姐、翠姐速度就快多了,林雪君剃一頭羊的時間,兩位大姐兩頭羊都剃好了。
最后她干脆放棄給羊剃毛,將手里的推子交給了寶姐。
三位大姐坐在林雪君的院子里大操大干,熱火朝天,看得林雪君強迫癥都治好了。
剃好毛的羊又排隊去驅蟲、做標記,從湯藥浴里打幾個滾出去,在太陽底下抖幾下就干爽舒服了,顛顛顛跑向山坡去追上山的隊伍。
今天的巴雅爾走得格外慢,仿佛故意在等待剃毛的羊。
它慢慢悠悠走上山坡,時不時啃兩口路邊的樹葉和燦爛的杜鵑花,再漂亮的植物對它來說也沒什么欣賞價值。
辣牛摧花,通通吃掉。
前天下了場山林大雨,一夜之間,許多樹根樹干上都長了層潮軟的青苔。小紅馬總是忍不住側頭去啃青苔吃,一只耳的小狍鹿也偏愛這口,總是跟小野馬擠來擠去地搶著吃。
路過守林人小屋時,巴雅爾停步哞了一聲,轉頭用自己那雙漂亮沉靜的眼睛打量院子。
手術后正養病的大狗趴伏在院子里陽光最充足的地方,缺了口子的嘴巴搭在交疊的前爪上,對上大牛巴雅爾的眼睛,懶洋洋地抬頭與之對峙。
一溜口水從大狗嘴巴缺口處流下來,在陽光下閃爍晶瑩的光。手術后它還很不習慣,沒辦法很好地闔上豁口子的嘴巴。
巴雅爾嫌棄地低低哞了一聲,回頭見又一只小禿羊蹦蹦著追上來,甩甩耳朵和尾巴,再次慢悠悠啟程。
爬上山坡,繞過平整漂亮的田壟,與埋頭播種的社員擦肩,走向充滿山珍好草的豐饒山林。
“哞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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