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沒聽到回應,大叔轉回視線望向對面
一直呲牙笑的爽朗青年早已沒了笑容,塔米爾仍雙手貼著窗,對著窗外已不見友人的冬景,兩行淚靜悄悄地流了滿面。
3天后,塔米爾被列車員和僅同程一路便因他爽朗性情而成為朋友的大叔一起送下火車。
他用羊皮大德勒包住兩個大包扛在左肩,其他4個包裹則全拎在手上,跨著步走出火車站。
在接站口,塔米爾一出門就被杜教授認出來了青年高大的身材和臉上區別于其他人的粗糲、野性氣質很突出。
杜教授的助理丁大同推開車門快步走向東張西望的塔米爾,趕到近前才問道“塔米爾嗎”
“你好,是我。”塔米爾忙放下行李,謹遵穆俊卿的叮囑,朝對方伸出右手。
丁大同笑著握住了一雙粗糙而有力的年輕牧民的手,“你好,我是杜教授的助理老師,我叫丁大同。你叫我丁老師就好。”
“丁老師。”塔米爾點點頭,顯得有些拘謹
在丁大同艱難地拎起塔米爾放在地上、看起來很輕的行李時,塔米爾仰起頭,左右四望。
視線被層疊參差分布的建筑阻礙,他沒能看到天際,也沒有看到任何草場。
一棟又一棟的樓和屋,左右交錯的熙攘人群都讓他眼花繚亂,在草原上,即便是開那達慕大會時,也難見這么多屋棚、這么多人。
目不暇給的感覺幾乎令人暈眩。
跟著丁大同走到路邊,塔米爾沒有看到馬,只看到一輛比拖拉機更精致的箱子一樣的四輪小車。
隔著車窗,他跟杜川生教授握了手,幫丁大同將行李放進汽車后面打開的門里后,他有些笨拙地坐上車。
“小梅同我說你是第一次來首都。”小汽車啟動,坐在前排的杜川生回頭打量起塔米爾。
“嗯。”塔米爾點點頭。他有些拘束地坐在車內,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透過前車窗看向前方的街道。
“不用拘束,你到的前一天小梅的父親就給我打了電話。今天林書記招待我們,先去林老爺子家吃了午飯,我們再回學校送你去宿舍。”杜川生笑著道“我也好久沒見林書記和林老爺子了。”
“啊”塔米爾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見到林雪君的家人,手抓著膝蓋,緊張地搓。
“不用太緊張,看看風景吧,休息一會兒就到了。”杜川生笑著點點頭,便閉目休息不再講話。
塔米爾轉頭看了眼丁大同,接著便靠在他這側的車門處,以一個奇怪的高度,運動著張望起北京城。
復雜的建筑,奇怪的高樓,古撲的門洞,金色的飛檐,滿街穿梭的自行車,穿著棉猴、軍大衣的行人,和很少見的穿著呢子大衣的、行色匆匆的青年
塔米爾捏了捏自己穿著的大衣,抿住嘴唇,被首都的繁華景象和許多許多尚無法體會的情緒灌頂。
進入城市中心,被繁華迷亂的雙眼捕捉到窗外一掠而過的天安門
當小轎車駛過筆直寬闊的長安街
塔米爾忽然深刻地意識到,林雪君教他俄語,已改變了他的人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