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笑的時候、有考慮過周將軍的心情嗎
周行訓眨了眨眼,“那我去當著他的面笑”
盧皎月“”
淦這個人好狗啊
周行訓看著盧皎月這表情,“哧”地一下笑出來,飛快道“放心,我不去。”
逗你玩呢的意思相當明顯。
盧皎月他果然好狗
其實真的去笑也沒什么。
這是周重歷難得不介意被周行訓拿來取笑的事。
那日周行訓被解救脫困的時候,真是被凍得只剩了一口氣。他臉色青白得像個死人似的,卻還哆嗦著伸著不靈活的手指,指著披過身上的衣服內繡花、氣若游絲地嘲笑
也就周行訓沒看清,要不然他這會兒拿來笑的事又要多一件。
那會兒周重歷眼淚都下來了。
周行訓揭了半天他七哥的黑歷史,終于消停了。
他換衣服的動作既快又利索,明明一邊說著笑呢,轉個眼的功夫,人已經收拾停當了。反倒是盧皎月這個聽八卦的,因為分心動作慢了不少。
周行訓特別主動地湊過來,想要上手,“我來幫你。”
盧皎月忙不迭地擺手拒絕,“我自己來。”
她還沒忘記周行訓身上那一堆bug呢,真的讓這人幫忙弄完了,她得渾身刺撓。
周行訓倒是沒強求,被拒絕之后就“哦”了聲,老實坐下了。
好像也沒有很“老實”,他騎跨著反坐在胡椅上,手臂在椅背上一墊,腦袋擱在上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盧皎月看。
目光的存在感很強。
但是盧皎月心情復雜地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很習慣了。她甚至能夠很從容地一邊系著腰帶,一邊把視線投過去,問“怎么了”
獵裝用的多半是革帶,盧皎月現在用的也不例外,皮質的鞓穿過銀扣,隨著帶子的收緊,一點點顯出腰肢的輪廓,比絲絳更硬質的革帶反而越發凸顯了腰肢的柔韌。
周行訓突然覺得有點熱。他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略微別開了視線,
抬手給自己扇了兩下風,這才像是回了神,“什么怎么了”
盧皎月“”
她壓下那像是被“倒打了一耙”的憋屈,問“你有什么事嗎”一直盯這邊著看。
周行訓迷惑地“啊”了聲,不知道盧皎月為什么這么問。
不過要說“事情”么,也確實是有一件。
周行訓神色稍微斂了一點,但也沒有特別認真,只是挺可有可無地問了一句“皇后認識七哥的夫人就今天的那個。”
周重歷的原配夫人早些年病亡,徐懿意是他的繼室。
周行訓問著,又回憶起剛才用膳前的那點小插曲。
說在意吧,也沒有特別在意;說不在意吧、心底又像是被刺撓了似的難受。
盧皎月聽出他的語氣不太對,不由問“徐三娘子她怎么了”
周行訓含糊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