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料到顧易會問出這么一句問題,不太確定地問“你不愿意”
顧易果決地給出答案“我不愿意”
但他的動作似乎并不像語氣那樣強硬。
他只是輕輕地、試探性地攏上了盧皎月身側的那只手,見盧皎月并沒有抗拒的意思,才一點點收緊了手攥住。等到了盧皎月發現的時候,被緊緊攥著的那只手已經抽不出來了。
盧皎月也并沒有抽出來的意思,她只是對現在的情況有點困惑。
看著那張清俊的面孔一點點貼近,盧皎月無端端地想起了兩人初見的那一次。只是這一次沒有紅燭、囍字映出暖色的影子,只有祠堂的長明燈帶出點森然的涼意,而一點點湊近的那個人也不復少年時青澀稚嫩,深邃的面部輪廓和屬于成年男性身形的壓迫感讓盧皎月居然生出點陌生來。
盧皎月稍微晃了一下神,就意識到顧易已經湊到一個過于接近、并不適合交談的位置了。她想要往后退一點,和對方聊清楚現在的情況,卻不料躲閃的動作剛剛做出,就被顧易緊緊地箍住。
就如新婚的那一夜,他低頭親吻了過來。
只不過這次盧皎月沒能躲開,一只手穩穩地托住后腦,盧皎月錯愕地睜大的眼睛。
怎么突然
還是在這里。
顧易也睜著眼,他清楚的看見了案上供奉著的、雕刻著兄長名字的牌位。
他定定地注視了許久,沉默地擁著懷中人換了個方向,他自己背對著的方向。盧皎月也清晰地看見了那一排排
刻字的木牌位。
顧易壓著人往下,一點點加深了這個吻。
歲既晏兮提醒您舉案齊眉,終是意難平快穿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月娘不能這樣。
抱著她,親吻她,和她做下這些親密事的不是逝去的兄長。而是他啊
月娘該看清楚的。
這樣的話,總能看清楚了罷
在兄長的注視下。
顧易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
但是他確實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盧皎月一開始只以為是普通的親吻,但是隨著酒氣從唇齒間侵入口腔,親吻的含義漸漸變質,她很快就意識到顧易并不打算僅限于親吻。
但這可是祠堂
半昏暗的環境沉重又肅穆,供案上的一個個牌位仿佛無形的注視。顧易喝醉了沒覺得,但是盧皎月實在不覺得這么個半通地府的陰間環境下還能讓人有什么“閑情雅致”。
她想去推顧易,但預備抬手才發現自己的手腕正被牢牢地扣在了一旁。
顧易按得并不緊,盧皎月想要抬手之前甚至都沒覺出被緊錮的不適,但是卻很牢固,讓人半點掙脫不開。隨著被攥著的人并不配合的掙動,他掌心的力道不自覺地收緊,越過某個程度,盧皎月發出了一點忍痛的嘶氣聲。
顧易一僵,幾乎是本能地松了手。
冷不防的卸力,盧皎月被壓在一側的手慣性地甩上去。
她方才一直是想推開顧易的,但晃了這一下子,手失了準頭,并未落到顧易的肩上,而是掌心貼上了對方的臉頰、結結實實的一個耳光落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片的空間內回蕩,整個祠堂都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