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渙唇角拉直,臉上的神情繃得更緊了。
他想要討人歡心,但好像做下的事不能引起對方絲毫的情緒變化。甚至這件事揭發出去,會反過來招致對方的厭惡也說不定。
畢竟阿姊和太子交好。
而太子待手足,從來寬容忍讓
他僵硬地轉移了話題,“沒什么。咱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盧皎月一愣,也是點頭,“確實,時辰差不多了,總不好讓長者等著。”
兩人這會兒正要去東山居士府上拜會。
盧皎月上次說是引薦,到并非空話。只是去見這種大佬,肯定不能直接帶著人上門問對方愿不愿意指點,那就太失禮節了。盧皎月先前書信來往多次,才讓對方同意有此一見,時間就定在了今天。
拜見這種隱士大家,肯定也不能帶著一般禮物,金銀玉石都太俗了。
好在當年玉京城破的時候,前朝的宮室保存完好,如今的藏書閣中還有不少珍藏孤本。以盧皎月在宮中的地位,可以自由進出借閱,但
要是拿走就不行了。所以想要送人只能手抄,為示誠意,最好還是親手抄的。盧皎月這些天除了在慶和殿和東宮之間刷每日步數之外,就在忙這件事了。
趕工了幾天,總算在去見人之前,把東西準備好了。
見面似乎很順利,梁渙作為這個小世界的男主,資質上自然是良才美玉。東山居士為隱士大家,多年修養氣度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幾句問答之后,還是露出點得遇美質的歡欣神情。
盧皎月識情趣地讓開了地方,“居士這院中的景致甚有意境,我方才就想出去看看,還望居士雅量寬允。”
對方自然是含笑應允。
盧皎月不知道自己走后兩人說了什么,但是想來結果不錯。
梁渙手里拿著東山居士給的信物,日后再登門便不被當成外客攔住,這是答應梁渙隨時上門請教的意思了。
該說是個不錯的結果,但是梁渙的眉頭卻微微擰著。
盧皎月不由問,“怎么了”
梁渙立刻將眉頭舒展開來,口中解釋“東山公允我學業上若有疑惑,可登門求教,我憂心我發問過于淺薄,惹了居士不喜。”
盧皎月笑安慰“學識沒有優劣,問題亦沒有深淺之分。流水潺潺,所有人都司空見慣,但是賢者仍能從中悟出至理。居士早到了返璞歸真的境地,一草一木都能剖析其中道理,怎么會覺得你的問題淺薄呢”
梁渙怔然瞬許,低低應了聲,“阿姊說的是,渙受教了。”
或許是如此。
但他只是隱約覺得,東山公好似沒那么喜歡他。
兩人沒走出去多遠,先前送客的小童又急匆匆地跑過來,“郡主殿下,居士請您回去一趟,說是您有東西落在了府上。”
盧皎月一愣,不由上下檢查了一遍自己,確定自己沒落下什么,又開口問“是什么東西”
那小童也是一問三不知。
他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居士只說殿下落了東西。”
既是如此,盧皎月也只能對梁渙道“你先在這里等等,我回去看看。”
梁渙自是應下。
他目送著人離開,低頭卻看見自己身側的玉佩最下面的沖牙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不由上前對那小童問“是不是一塊玉若是如此,興許是我落下的。”
小童露出點不確定的神色,“居士沒說。但也許是的。殿下要進去看看嗎”
梁渙微微頷首“勞煩了。”
他這么應下,也順著剛才盧皎月離開的路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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