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皎月當然是有意的。
雖然她每次回信拒絕云側妃的理由都是實話,但是她每次都是填完理由再做的日程安排。也就是說,是刻意為之的“沒空”。
她又不是傻子。
劉安饒謀反一事都過去這么久了,云側妃要是真想表示謝意,早些時候干什么去了,這會兒突如其來的邀請,想想就知道宴無好宴,她閑得沒事干去往這種槍口上撞。
先前去東宮遇到的言情劇實在令人印象深刻,盧皎月猜對方多半是因為她近來和太子一塊兒出入的時間長了,心底又生了不滿,想要做點什么對她示威。
簡直是無妄之災。
雖然心底這么感慨著,當時盧皎月也沒打算放下這次接待桓羯使者的事。
事關女主,怎么看都比云側妃那邊的小問題來的重要得多,她還分得清輕重緩急。只是未免麻煩,平日里有意和太子保持了距離,也免得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可再怎么保持距離,同路而行還是免不了的。
這會兒看見太子走著走著突然停下,盧皎月也順勢問了句,“怎么了”
太子不確定道“我好像看見了裕弟”
想起了盧皎月或許并不認識,他又解釋“是舅父家的幼子,如今在驍騎右衛就任。”
盧皎月揚了一下眉。
這里可不是驍騎衛會來的地方。
太子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眉頭微微擰起,臉上露出些擔憂疑慮的神色。
踟躕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高平,你先行一步,我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盧皎月頓了一下,才答“好。”
太子和馮家走得太近沒好處,但這是成帝需要操心的事。
疏不間親,和生母的娘家相比,她這個記名嫡母養大的便宜妹妹才是那個疏,盧皎月還不至于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盧皎月不知道太子那天追著舅家的幼弟過去是有了什么事,但是情況似乎不太樂觀,對方接下來一整天都沒有露面。
第二日,盧皎月一早就看見了芙蕖宮的梁渙。
“阿渙”盧皎月奇怪,“你怎么過來了”
梁渙解釋“太子兄長這幾日事忙,讓我過來幫幫阿姊。”
盧皎月一怔,心下了然。
恐怕太子這次遇到的還不是一般的麻煩事。
她又看梁渙,“你近是不是有事在忙我這邊還顧得過來,你要是不得閑,不必非得過來。”
梁渙自打從宮里搬出去之后,雖不方便進宮,但常讓人送些小玩意兒進來,都是些雕刻印章之類的小東西。送的次數一多,盧皎月也摸出規律了梁渙閑的時候這些小東西就隔日一次,要是忙起來,隔個十天八天的都有。
最近就是忙的時候。
想來劉安饒那案子的收尾讓人很是頭疼。
梁渙因為盧皎月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