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皎月“”
好致命的問題。
那片刻的神情僵硬已經足夠梁渙確認了“事實”,剛剛才短暫松緩的神情又一點點緊繃起來,他輕輕抿著唇,低聲,“阿姊以往、從來都不騙我的。”
如今卻為了另一個人,同他說假話。
是那個人真的那么與眾不同嗎還是那次相救真的那么要緊
盧皎月“”她這次也沒有騙
有些事情,真是差了一點,就變得難以解釋。
盧皎月還在糾結到底要怎么說明,那邊的梁渙卻像是自己想通了一樣,一點點松下了神情。
“無妨,只要是阿姊,便沒有關系。”他的表情柔緩、聲音也放得溫和,“只要阿姊留下,韓王府和錦國公的事,就單單是爭一個莊子的小事,和前朝余孽無關。”
這溫柔的態度實在太有欺騙性,盧皎月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不可思議地,“你在威脅我”
上次萃集殿的時候,盧皎月就有點感覺了。
但是當對方真的這么做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來。
梁渙斂下了眸子,錯開的視線落到了白皙纖細的脖頸上,他低下頭,輕輕地在上面落下一吻,同時從鼻腔中發出一點模糊的應聲,“嗯。”
就算聲調再模糊不清,那也是一聲肯定。
盧皎月木著表情,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她還能說什么
她這會兒甚至心累得沒心情在意脖頸上的那點漸漸變得濕漉漉的碰觸了。她只是在反思,梁渙的成長過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逐步越界的動作并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被抗拒地推開,梁渙卻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他不明白,明明目的已經達成了,為什么會這么難過呢
“阿姊”
低喚的輕語沒有得到回應,心底仿佛被挖空了一塊。隱隱的刺痛從四肢百骸泛起,他甚至找不到確切的傷口。
但是好疼。
比以往任何一次受傷還要疼。
梁渙的問題非但沒有解決,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但是令人頭疼的問題不單單是梁渙這邊,盧皎月很快就發現,那天書架的問題不是全然的意外,她的運氣確實變差了。
這和她剛到這個小世界時候的狀況還不太一樣。
那會兒是全天候十二個時辰的運氣差,而現在是大部分情況下都運氣很好,但是冷不丁的來一下子,也非常讓人困
擾
就比如說端著的瓷杯無端端碎裂,這已經夠奇怪的,但濺射出來的瓷片硬生生地擦著她過去、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口。這樣極小概率的事情本身就很難發生,再回想一下之前那無故倒下的書架,簡直讓人背生冷汗。
這已經不是運不運氣的問題,這分明是“死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