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皎月現在心情有點復雜。
雖說她決定和梁渙“試一試”之后,就接受了各種可能有的發展,在那天的氣氛下也是半推半就,沒什么可懊悔的,但是后續發展是她沒有想到的。
總之,那天之后,兩人的關系算是步入了一個新的臺階。
盧皎月還記得梁渙對那次書架上掉下來的畫冊的格外在意,這種事不說清楚早晚會變成疙瘩,再加上梁渙那有事憋著不說的性格,誰知道他會在心里腦補成什么什么樣子
抱著把問題都扼殺在萌芽狀態的想法,盧皎月還是挑了個合適的時間,還是把畫冊給梁渙看了,并且非常冷靜地給出了解釋,“芙蕖宮的宮人怕你不會,所以才從宮外找來的這本冊子。”
梁渙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把畫冊接過來,半是疑惑半是緊繃地翻開看。
盧皎月就眼睜睜地看見,隨著往后的翻頁,梁渙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凝重到漸漸僵硬,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變成了一種五顏六色的精彩。
盧皎月反應好像有點大
不過誤會總算解釋清楚了。
她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盧皎月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然而她沒多久就發現,發現梁渙在這種事上產生了極大學習研究的熱情。
盧皎月“”
梁渙一個當皇帝的,把腦子放在正事上行不行啊花費精力研究這種東西,他難道不覺得浪費嗎
她雖然確實不想手把手地教人,但是也沒有想像現在這樣啊
一種突然成為學習對象的羞恥感。
如果這些內帷之事還都算是小問題,那另有一件事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無視的了。
是前朝叛黨的事。
雖說梁渙無理取鬧地讓梁攸尚去查,但這個決定也不能說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只要梁攸尚沒有被策反,那么這事關乎他的身家性命,梁攸尚絕對比誰都用心,也比誰都適合深入。這一用心,也確實查出問題了。
盧皎月看著手里的奏報,忍不住抬頭瞪了梁渙一眼。
要是他一開始就把事情解決了,哪里還來的這么多的問題
被這么一看,梁渙簡直半點猶豫都沒有地低頭認錯,“是我的錯。阿姊別惱,我下次不會了。”
雖然用這樣的形容不太合適,但梁渙這兩天簡直乖得過分,又勤政又寬仁,在宮內也什么別扭都沒有鬧,整個人都莫名處于被順毛的狀態。
就是有一點不好。
盧皎月感受著隨著對方說話一點點拂過耳側的濕熱呼氣,那點吐氣間帶來的震顫傳到鼓膜,另一個人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她300確定梁渙是故意的
盧皎月非常冷靜地把人推開,鎮定地強調道“白天不行。”
梁渙看著那充血的耳廓,低低笑了聲,
但是還是很順從的答應下來,“好。”
梁渙這兩天也差不多摸清了底線,知道再鬧下去阿姊就要惱羞成怒了,他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將關注點放在那份關于前朝逆黨的奏報上。
雖說對方的發展規模確實超乎了預料,但梁渙仍舊沒有多放在心上。
不過是一群做著昔日舊夢的遺老罷了,難不成真的能做出什么大事
但瞧見盧皎月的態度,他到底拿出了幾分認真來,想了想道dquo再過不久就是秋獵了,這段時日做些布置、引他們上鉤,正好在獵場上將這些人一網打盡。阿姊覺得如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盧皎月頓了一下,抬頭看他。
梁渙被看得微愣,不確定道“阿姊覺得這法子不好”
他倒是態度很好地一副“阿姊說了我便改”的語氣,倘若被提出來,也確實會改。但盧皎月還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盧皎月“不,沒什么問題。”
不是法子的問題,是梁渙心態的問題。
梁渙省略了最重要、但是在他看來似乎最無關緊要的事。
秋獵憑什么能夠引得那些人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