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瀾尷尬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是該起來還是就這么繼續躺下去,總覺得不管選擇哪一項,都能讓他扣出三室一廳,但有些事不面對不行,他又不能永遠躺下去。
深吸一口氣坐起來,謝星瀾咽了下口水,輕手輕腳地往飯廳走。這一截路并不長,他卻走得極為艱難,第一次體會到了度秒如年,等到終于看見在廚房里忙活的背影,謝星瀾甚至有種看到了救星的感動。
“你、你好。”
他試探著打了聲招呼。
姜澤還沒說什么,洗完爪子的路德維希沖了過來,橫在兩人之間沖著謝星瀾發出了低聲吼叫,它背脊高聳,犬齒呲出,沒有眼珠的“雙瞳”死死盯住謝星瀾,警告對方不許再靠近。
別看平日里路德維希把對姜澤的嫌棄寫在臉上念在嘴里,可到了關鍵時刻,它還是主動站在了保護者的位置上,即使它站起來還沒有這兩個人類的膝蓋高。
“我沒有惡意的”謝星瀾匆忙解釋,“我和你都是向導你看”
為了讓姜澤相信他的話,謝星瀾還喚出了他的精神體,一只手掌大小的垂耳兔。被捧在手心里的垂耳兔狀態不佳,縮成了個毛團子,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和謝星瀾如出一轍。
姜澤沉默了一下,“我看起來很像是向導嗎”
他是在真切的困惑。
謝星瀾迷茫了,“難道你不是嗎”他看看姜澤又看看始終沒有放松警惕的貓,“可你們”就是啊。
姜澤“”這其中怕是有巨大誤會。
但他決定先不說。
“你快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姜澤指指餐桌旁的椅子讓人坐下,“我叫姜澤,年齡應該比你大,你可以像其他人那樣叫我姜哥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吃餛飩不有什么忌口嗎”
“我叫謝星瀾。”乖乖拉出椅子坐好,謝星瀾回答著姜澤剩下的問題,“吃,什么都吃。謝謝姜哥。”
“那你稍等一下。”姜澤挑了下眉,立刻改口的稱呼讓他心情愉悅,“小路,你吃餛飩嗎”
路德維希“不吃。”
你讓貓吃湯湯水水的東西,你是人嗎
謝星瀾親眼看見貓咪口吐人言,更是篤定了姜澤是向導中的一員,他又不是沒見過哨兵,要么是陰沉沉得像條死狗,要么是陰沉沉得像條瘋狗,哪里有姜澤這般親切善良的溫柔磁場。
“你那只兔子要吃點什么嗎”姜澤歪著頭問謝星瀾,“不過我家沒有提摩西草,倒是有胡蘿卜。”
“它能和我吃一樣的東西,胡蘿卜也可以。”
謝星瀾下意識地舉起垂耳兔給姜澤看,毛茸茸軟乎乎的一團讓人看了心就變得柔軟,姜澤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在得到主人的準確回復后,他給兔子撈出了三顆餛飩,旁邊還點綴了兩朵胡蘿卜雕的花。
路德維希看不到,但并不妨礙它聽見姜澤削胡蘿卜的聲音,這一聽就讓它更為生氣哪里來的野兔子,竟然讓姜澤專門給你準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