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這是我弟
這一夜,謝星瀾和姜澤聊了好久,他明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該和眼前這相處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分享,可姜澤眼神里傳遞出的信任與包容,讓十六歲時就與母親分開的謝星瀾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媽媽知道的話,應該不會罵我的吧。謝星瀾想。
“所以說,你并沒有被那些追你的人看到長相。”姜澤摸摸下巴,“這也就意味著,你還是有著正當身份、受到法律保護的公民,只要向導的身份不暴露,你就可以像普通人那樣繼續生活下去。”
謝星瀾總覺得姜澤的用詞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里怪,他點點頭,“對的啊”他猛然發出土撥鼠的尖叫,“我睡了一天是不是我今天還有兼職的學姐會殺了我的”
姜澤頓了頓,“這個你不用擔心。”
小朋友果然還是涉世未深,曠了兼職,無非就是扣工資。這種被克扣工資的事,姜澤處理過不知道多少次,有他自己被扣的,也有幫別人要回來的,“等睡醒了我和你一起去店里。”
“哦對了,你身份證在身上嗎還有銀行卡。”
謝星瀾連忙去摸兜,這種重要證件他專門裝在了單獨的卡包里,毫無戒備地遞給了姜澤,“都在呢。”
姜澤動作自然地接過卡包,抽出謝星瀾的身份證看了看,證件照上的謝星瀾要比眼前的本人稚嫩青澀得多,臉頰上還有未消去的嬰兒肥,發型也是符合學校要求的寸頭;翻到背面看了下起始年份,時間是兩年前。
“既然你有身份證的話,那明天要回你的工資后,幫我辦張電話卡。銀行卡里有辦了后沒怎么用過的嗎可以的話暫時借我用一段時間。”
“可以是可以啦。”謝星瀾疑惑,“可姜哥你為什么要用我的身份證辦”
“因為我是黑戶。”
姜澤淡定給出了無懈可擊的理由。
謝星瀾的眼睛先是瞪圓,繼而出現了控訴,他的臉上寫著這樣的話還說你不是向導黑戶都整出來了,這妥妥就是從小就被隱藏起來的向導的標配
姜澤任由他瞎想,就是不接話,轉而叫謝星瀾一起去收拾次臥,他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次臥里只放了幾樣房東的舊家具,兩人合力把床板上的桌椅抬下來,鋪上褥子,換上全新的四件套。
“洗漱用品給你拿了套新的。”姜澤簡單地叮囑了兩句,“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沒了沒了。”謝星瀾連連擺手,他確實是粗神經,這會兒才后知后覺,他應該是向姜澤道別,回到他的出租屋里才對,“等一下姜哥”
“晚安。”
姜澤把門一關,抱起路德維希進了主臥。
謝星瀾“”
看來這夜是不得不在姜哥家過了。
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感受著身下那厚實軟綿的褥子,聞著曬過太陽的被子上散發出的淡淡花香謝星瀾撐著最后一點精神和睡在枕邊的垂耳兔說了聲晚安,腦袋一歪,近似于昏著睡了過去。
垂耳兔嘴巴動了動,往謝星瀾的耳畔貼了貼,保持著團子模樣打起了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