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多少次他都不記得了。
裴子默倒是不在意,因為路德維希揍得精神體,大都是病患的;也不是說病患的精神體就能隨便欺負,而是除了路德維希,整個第三分院里也就他的皮皮能夠靠著天生的親和力和患病的精神體呆在同一空間里。
其他人的精神體趨利避害,根本不愿意踏進病房。
“沒想到你的貓傷得那么重,攻擊性還能那么高。”
把水豚放到辦公室的角落里,裴子默繞著路德維希走了好幾圈,在貓咪的低吼威脅下后退到他的位置上,“它一巴掌把精神體抽飛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姜澤尷尬地笑了兩聲,“我也沒想到。”
路德維希就像少年漫里那種專打逆風局的主角,遇到的精神體越囂張,它揍得越狠,頗有一種“再裝逼揍你死”的架勢。
姜澤不清楚路德維希是怎么靠著一前一后兩條腿打下這片江山的,反正等他知道時,除了頂層的精神體還在負隅頑抗,剩下的都被他打服,對著姜澤是牙不敢呲爪不敢伸。
裴子默還和姜澤開過玩笑,要不是頂層的病患和精神體的融合度太高,但凡他們的精神體能夠單獨行動,被路德維希揍飛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不過這也算是側面說明了學弟你的安眠香,效果驚人。”
姜澤微微一笑,效果能不好嗎他可是把謝老板那兒換來的安眠香摻了進去,猛犸象都能藥倒,更何況人。
所以真要說,也是姜澤和路德維希相互成就。
前者藥倒了哨兵,讓哨兵的精神體變成了軟綿綿的一灘,路德維希揍起來是輕輕松松;被后者揍趴下的精神體不敢反抗姜澤,讓之前不好進行的檢查和治療難度驟降。
“就是你那個安眠香用到的藥材也太難發芽了吧。”
裴子默難得抱怨了一句,他可是親手把能夠治療精神體傷勢的“橘子”、“蘋果”培育出來的人,卻在姜澤的種子上摔了大跟頭,種子送到他手里是什么樣,養了三個月后還是什么樣。
要不是他能確定姜澤沒有騙人,都要以為那些其貌不揚的黑色顆粒是什么發不了芽的假貨,專門拿他尋開心。
“學弟,你好好和我說,你玩的不是拿熟種子測人心的那套吧。”裴子默縮在沙發里,白大褂包裹住了他整個人,“錢權還是求而不得的某個人”
裴子默向后靠去,背著光的他表情讓人看不太清。
“只要你開口,沒有達不成的愿望。”
姜澤想了想,“說到愿望,好像還真有一個我的室友,也就是謝星瀾,他的母親也是一位向導,只是三年前被人帶走后再也沒出現過。你知道的,被迫和母親分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可以讓謝星瀾見到他的母親。”裴子默看向姜澤,“那么,你呢。”
姜澤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培養皿,“這個怎么樣”
培養皿里,躺著是一顆發了芽的種子裴子默耗盡心血也無法使之發芽的那種,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