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可以擬態的,說不定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呢。
看著富岡義勇手上泛著藍光的刀,萬葉有些頭痛“怎么又來了”
他只想睡個覺,而不是每次都被人吵醒,甚至一個一個都想殺他。
從眼狩令開始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的萬葉其實多多少少有些貪戀這種安逸的時光,但是他現在的身份就注定了他沒有辦法安然度日。
身邊沒有武器,身上也沒有力氣,萬葉看著富岡義勇暫時沒有動手的打算,直接舉起雙手說道“你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聊一聊”
富岡義勇歪了歪頭,他確實是有想要詢問一些事情的打算,但是沒想到對方這么配合。
雖然他和鬼也有世仇,但是在經歷了禰豆子的事情后,他其實已經是屬于那種“鬼里面或許也有好鬼,在安全的情況下可以嘗試交流”的一派。
進入了這間屋子后,他心中就一直有個疑惑。
按照他這么多年的殺鬼經驗來說,哪怕是在保持身體最低限度活動的情況下一個月只吃一個人,鬼身上的血腥味都是難以掩蓋的,同時還會有那種腐臭的感覺,絕對不可能向這個孩子一樣這么干凈。
他還是上一個見過的這么干凈的鬼還是灶門炭治郎的妹妹,聞到了空氣中隱隱的奶香味,富岡義勇問道“你吃什么”
萬葉被這突如其來的無厘頭問題問的有些懵,他眨了眨眼,實話實說“唔從一開始喝了一點點血之后,應該就只有從奶娘那里買的母乳”
他想吃烤魚,想吃烤得野豬肉
好餓。
說來也奇怪,雖然都是饑餓狀態,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頭一天那個時候有些失控的感覺,可能是有在好好喝奶的緣故
“那個紅發的男人也是鬼”其實不用萬葉說義勇也知道八成不是。
因為這個屋子里面只有一個鬼的氣息,按照老板說的那個紅發男人才離開,那么氣息不可能散得這么快。
萬葉搖了搖頭“不是,勉強應該算是我的飼養人”
“你變成鬼有多久了”義勇繼續問著。
“兩天接近三天”
“最后一個問題。”富岡義勇看著昏昏欲睡的萬葉,提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關于你生前的事情,你記得多少”
“先生我覺得我還沒死。”萬葉舉起了手,“如果你指的是變成鬼之前的事情,我全都記得。”
義勇的表情沒有變化。
很好,和他預想的一模一樣。
按照他的經驗,攻擊性低而且極為理智的鬼基本上都會對自己變成鬼之前的經歷多多少少有些印象,例如記得親人的禰豆子、或者對某件事有執念的下弦
鬼是必須吃人維持生命水平的,初生的鬼必然會因饑餓而發瘋。
禰豆子是因為還有對家人的印象,所以在最痛苦的時候憑借毅力硬生生熬過來的,但是禰豆子同樣神志很不清楚,神志除了炭治郎都沒有辦法做出有意識的判斷。
但是眼前這個鬼不一樣,如果單從外表與言談舉止來看,他和人類沒有什么區別。
一般來說這是只有那些接受了數量龐大的鬼王血的鬼才能做到的事情,而義勇也是基于這些訊息才會做出萬葉估計能夠清晰地記的他變鬼前所有經歷的判斷。
能將人變成鬼的目前所知只有鬼王鬼舞辻無慘。
如果萬葉真的能夠清晰地記得所有訊息那么說不定他會記得無慘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