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內修走向山田達夫辦公室的腳步格外沉重。
無法確認同期安全,不能直接詢問陌生人發消息問你還活著嗎這樣的話也很失禮,而且他是真的不記得電話號
就算久利有紀說爆處組好像有兩三個出色的警察,但是兩三個這樣的話太模糊了,名字也根本不知道。
他剛才又問了另一個前輩,這才得知,近些年來的有關爆處組警官的報道全都是言辭模糊的一筆帶過,而且基本不接受采訪,就算接受采訪也只是某個資歷較長的警官來,而這樣的警官先生所說的話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好,沒有任何信息泄露。
這種時候不知道該悲傷還是該夸他們意識好了。
總之,既然無法知曉,先把原身這個問題解決了。他神色鄭重,敲開了山田達夫的門“山田部長。”
現在他心里代表著同期存活狀態的頭像已經亮了兩個,剩下三個還是灰暗的,讓他惴惴不安。
他必須把這個事情搞定,趕緊去做別的事情這里不缺他一個見習記者,而若葉療養院缺一個調查和答案雖然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么發件者沒有讓更專業的人去探查,但是一定有非他不可的理由。
“山田部長,我有事情想向您請示。”,松內修定定地看著他,說出自己的訴求,“我想成為臥底記者。”
“咳咳咳”
山田達夫在示意他講話后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現在差點噴出來,咳嗽好久才緩過來“松內啊,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奉勸你趁早還是把這個想法打消。”
他是喜歡擺架子,可他不是沒良心。
臥底記者是很危險的,他們和臥底警察所做的事情沒什么區別,只不過他們更注重視頻記錄取證,也不會臥底到du窩那種地方。
因為那是沒有經過訓練的人無法承受的,并且他們殺人是沒有豁免權的,可想要進去又怎么會手上干凈想要做那要命的買賣,身上沒有人命,沒有投名狀怎么會放心用你
非公職人員身份在那種吃人的地方很難存活,沒有經過格斗訓練,不會槍械使用,不會高超的演技,最重要的是沒有支援。
雖然臥底記者不需要去那樣的地方,但是也很危險。松內修這個小身板
山田達夫的思維回到正規“不是部長我說話難聽,我也有年輕氣盛的時候,我經歷過所以我知道,你很快就會失去熱情的。松內你還年輕,你的長相很適合出鏡,沒有必要去做這些。”
生活是現實,有時候和夢想是無法兼得的。
他是佩服臥底記者的,只是那通常都是短期的一部分是因為次數多了,外貌瞞不過去,又沒有遮掩的手段,一部分是死了,另一部分是因為終身殘疾,所以不得不放棄做記者。
他并不想看到自己手下的好苗子,變成那其中的一員。
松內修與他的思想和之前身份、經歷不同,導致他們現在的意見相悖“部長,我想去。”
哪怕警視廳的人已經很努力了,但公信力在逐年下降是不可爭議的事實,要不然也不會有工藤新一這個名偵探是警察的救世主這樣的話登在報紙上,并且廣為人知了。
山田達夫無語,他揉了揉太陽穴“你不適合,我沒有在騙你。”
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拿腔拿調了,直白的說出結論。
可黑發青年年紀輕,竟然真有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血性,他說“山田部長,我要去。”
山田達夫氣得直拍桌子“我好好和你說話你聽不懂是吧你就知道頂撞上司你這哪是請示啊”
他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不會放走松內,可這小孩執拗的樣子,像極了還沒磨滅夢想的年輕時候的他。
看看松內修,與以往的陰郁完全不同,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有星辰落入其中。
山田達夫覺得那是夢想的光芒,但也正因為這漂亮的眼睛讓松內的外貌優勢全部顯現出來,他才不想放人。
可是他莫名就心軟了。
他是撞過南墻才回頭的,松內修還沒有感受過,如果感受過,一定就會回來了吧
他愣神的這么一會兒,火氣也下去了“你有計劃了嗎”
松內修立刻說“我有點消息,想去一家療養院,那里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