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十分自然的微笑著接回,面上沒有絲毫波動“請稍等,我現在就為您制作。”
這就是他特意來一趟的原因。不然只是解決早飯的話,在附近的商店里買一份便當或者關東煮、面包都可以應付過去。
石原禮忠和綠川、安室一樣,也有兩張手機卡,一張是松內修的,一張是山田達夫部長昨天給的,以此區別身份的交際圈。
他剛剛遞給安室透的是松內修的名片,以后可以應付可能會有的交集。也就是說,是為了昨天綠川裕司說的從安室那里得到你的郵件地址這句話,他特意過來圓上。
綠川那邊的郵件肯定已經刪了,這樣給過名片之后就算有人看他們兩個身為組織成員的手機,或者問起認識的原因都不會有問題了。
應該不會有問題,只是以防萬一,不能在細節上出紕漏。石原禮忠想。
男人唉聲嘆氣的,快速用完早餐,拍了拍臉,一口灌完溫熱的咖啡,付錢后慢又頹地離開了咖啡廳。
正巧完成餐品制作的榎本梓愣了下,下意識看向說出歡迎客人下次再來的安室透“那位客人”
安室透擦了擦杯子,無奈的笑“大概是個很辛苦的人吧。”
“這樣啊。”榎本梓又看了眼男人的背影,倒是沒在意。
安室用的是大概這樣的猜測詞,繼續問也不會有答案,更別說她的社交禮儀也讓她不會繼續追問。
以上,就是石原禮忠來到若葉療養院之前的情況。
“石原先生,初次見面,我是白川真里,在這家療養院擔任護士長。”穿著護士服的中年女人走過來說。
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只是她嚴肅著一張臉,看上去有些威嚴,也有點氣勢。
石原禮忠看上去很習慣這股氣勢,但性格上有點缺陷。
他立刻起身稍微鞠躬問好“白川護士長您好,我是石原禮忠,是看貴療養院有招義工,想來工作。”
義工,也就相當于志愿者,沒有工資,純純是來受累,所以其實像療養院、醫院住院部等,各個地方都很缺義工。在工作壓力很大、自身經濟情況和時間排不開的情況下,不會有人主動來做義工。
白川真里明白這一點,所以只要來工作的不是個聽不明白話,能付諸行動的,她就不會把人刷下去。
她的臉上終于帶了點微笑,看上去很欣慰她當然看得出來,石原禮忠是因為失業,想要在其他地方找到認同感她點頭“石原先生,我看你的簡歷里說你有護理經驗”
黑發男人點頭“是的。”
鬼知道他一個非護工專業的28歲失業男人哪里來的護理經驗。
白川真里看了看他局促捏著衣角的手,沒有拆穿。這里本來也無所謂他石原禮忠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是個懦弱的、循規蹈矩的人,才是最方便使喚的。
淺淺交談幾句,白川護士長挺滿意的,很快定下了他來做義工,時間定在周末,因為石原禮忠還想找工作。
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雖然這么想,但是白川什么都沒說,只是笑著應承下來。
正好第二天就是周末,石原禮忠就這樣上崗,被分配在一樓給中城護士帶,潛伏調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