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什么時候要跟旁邊這家伙交朋友了
但就在中也想要反駁的時候,卻先注意到了貝維斯饒有興致的眼神,旋即立刻改口,“謝謝貝維斯叔叔,我和甚爾的確很合得來,本來還以為你會不喜歡他呢”
甚爾無語。
他跟這小子很合得來嗎
他怎么不知道
可眼下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做主了,在沒弄清楚這個金發混蛋葫蘆里賣什么藥之前,最好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不要輕易翻臉,所以,他也很識時務,“貝維斯先生,幸會。還有這位”他的視線轉向蘭波,有點拿不準該怎么稱呼對方。
“這是蘭波。”貝維斯大方介紹。
甚爾也從善如流,“蘭波先生,幸會。”
“幸會。”蘭波微微頷首。
貝維斯也沒讓甚爾懸心太久,只見他上下打量了對方一陣,旋即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天與咒縛竟然能把身體強化到這種程度,還真是神奇啊”
甚爾本就假得可以的微笑,瞬間就僵在了嘴角。
“天與咒縛”中也疑惑地看過來。
“是一種很強大的天賦。”眼下這個場合不合適,貝維斯便沒有細說,只是看他的神情,顯然是充滿了對甚爾的贊賞。
這不禁讓常年面對嘲笑和鄙視的甚爾有些不習慣,他知道,自己明明應該高興的,可說出口的話,卻莫名地帶著譏誚,“區區天與咒縛而已。”
“咒術界的那些廢物,根本不明白你的價值。”
貝維斯并不意外對方的反應,反而輕笑著拍了拍甚爾的肩膀,不以為意道,“龍不與蛇舞,你不能指望一群井底之蛙理解大海的廣闊,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也是一群可憐人,他們的器量,也就那樣了。”
“有趣。”甚爾似乎是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言論,沉默半晌,才突然一笑。
也不怪他如此。
從小生活在禪院家,甚爾身邊能接觸到的人,都來自咒術界,而咒術界嘛,自然是以咒術去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了,這樣一來,身負天與咒縛的他,毫無疑問,只能,也必須是個廢物。
一旦承認他的價值,那就等于是在動搖咒術界的根基
也就是從禪院家出來以后,跟外面的人接觸得多了,甚爾的思想才發生了一些轉變,可即便如此,從小到大養成的觀念,也不是那么容易拔除的。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他的天賦很強大,更沒有人敢把咒術界的那些人比成井底之蛙,
這個人到底
甚爾狐疑地打量著貝維斯,心緒復雜不已。
但貝維斯卻并未乘勝追擊,而是見好就收,“今天能碰到,我們也算有緣,回頭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去找我,但今天的目標,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夠了
今天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夠了
過猶不及。
他并沒有告訴甚爾自己的住址,但如果對方有心,只憑三人透露出去的線索,是完全可以找上門的,嗯,玩的就是一手欲擒故縱
貝維斯有把握甚爾一定會來找自己。
可對方具體會什么時間找過來,就不好說了。
他并未因此耽誤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