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微弱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沉睡過久嗓子干澀的厲害,松島晴香聽著沙啞又難聽的聲音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家入硝子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頂“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某個家伙都要瘋了。”
想起不情不愿被拉去做任務的夏油杰,家入硝子直到現在回想起他難看又憔悴的臉色,都忍不住好笑。
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個人渣這么狼狽的樣子,還真是沒想到。
啊說起來
“昨天五條來了有發生什么嗎他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很奇怪。”家入硝子一邊扶起她,一邊給她倒了杯水,順便問了一嘴,雖然她不認為晴香知道什么。
那天她給夜蛾老師打完電話,準備回病房的時候,卻和步履匆匆的五條悟擦肩而過。
他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頭也沒回的往門口走去。每走一步都十分用力,發出的聲音很刺耳,也讓家入硝子摸不到頭腦。
五條悟這個人她還算了解,為人輕佻又什么都不在乎,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又很臭屁,嘴巴也很毒,可從來沒有像這樣過。
像是炸了毛一樣,急躁又怒氣沖沖的,明明平時是惹人生氣的那個,自己氣成這樣還是她第一次見。
“嗯”松島晴香抿了一口水,疑惑的歪了歪頭,“不知道,我沒有印象。”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舊校舍昏迷前夕,她只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被夏油杰抱了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五條悟來看過她松島晴香默默的看了一眼血條,怪不得本來見底的血條,現在都快回復了過來,甚至比之前的生命值還要高。
也不知道他到底待了多久才能吸取到這么多,松島晴香再次喝了口水,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的血條。
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她本來還糾結要怎么才能讓他給自己摸一摸,現在好了。
感謝五條同學的慷慨,真是個男菩薩啊,松島晴香感激的想道。
等等,松島晴香眉頭一皺,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血條是不是變長了一點松島晴香驚疑不定的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是眼睛不舒服嗎”家入硝子疑惑的問道。
“啊沒、沒什么”松島晴香連忙擺手,訕笑了兩聲,可心中的疑惑愈加的重。
“說起來你這次真是厲害,竟然一個人祓除了一只一級咒靈,很多咒術師知道了都非常吃驚呢。”家入硝子驚嘆的挑挑眉。
不管是在場的輔助監督,還是那些一把年紀還徘徊在二三級的咒術師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驚掉了下巴。
誰能想到一個剛剛入學,沒有任何經驗的麻瓜,竟然能祓除一級咒靈,雖然自己也被搞得半死。
“一級”松島晴香眨眨眼,聽她的意思自己好像干了件大事。
“說起來,那些學生還好嗎”提起任務,松島晴香就想起了自己拼命要救的那兩個學生。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學生”家入硝子不解的撓了撓頭,“被送到醫院的就只有你一個人,我記得要救援的學生早就啊。”
家入硝子一頓,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心揪了起來。
視線緊張的盯著松島晴香,只見她慢慢垂下了頭,被發絲擋住的臉看不清表情,可那瘦削的肩膀開始發抖,雙手也慢慢抓緊了床單。
“是嗎。”松島晴香的聲音微不可察,聲音的低落讓人聽的揪心。
“抱歉。”家入硝子別開臉不忍心再看。
“又不是硝子的錯。”松島晴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可眼底的悲戚卻掩蓋不住,“是我沒能早一點到,他們一定很絕望,很痛苦吧”
漂亮的綠色眸子里沒有了光,回想起那個時候,那兩個學生出現的時機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