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玩了兩圈下來之后,安東還沒出現,舍甫琴科四處問了一遍,都說從派對開始就沒見過他。
最后在藏在角落的吧臺旁邊抓到正在發呆的安東。
“怎么不出去玩,坐在這兒不無聊嗎”
安東一點都不覺得無聊“怎么會我在看他調酒,還挺有意思的。”
調酒師是舍甫琴科的朋友,這次專門過來幫忙。賓客挺多,他這一個小時一直在忙,安東點了酒之后就沉默地趴著,他還以為是累的。
“看了這么長時間”舍甫琴科難以理解,他后知后覺地開始問,“喝了多少酒不是,你會喝酒嗎”
安東開始掰著指頭數自己都喝了什么,全都是度數不低的混酒,但看上去他也沒有醉得太厲害,“我發現洋酒還喝法挺多的,而且很有意思,改天我自己買酒在家調”
舍甫琴科發愁地看著他,自己不會把乖寶寶安東帶成酒鬼了吧。
俱樂部的人都知道安東每天家和內洛兩點一線,訓練結束了從來不會像別的十九歲小孩兒一樣流連酒吧夜店,非常讓人省心。但是現在看安東抱著酒不撒手的樣子,情況有點不妙
“就算你不愿意交新朋友,還有隊長他們啊,你去和他們一起玩吧,別在這兒坐著了”說著上手拉他。
安東靈活地躲開了,“不要,隊長看著好兇”
舍甫琴科瞪大了眼睛,安東解釋說“也不是看著好兇,就是他如果不笑的話,我會擔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他生氣了。如果他能一直對我笑該多好。”
“你這話聽起來真別扭啊”舍甫琴科覺得很怪,但具體說不上哪里怪,“保羅不是那樣的人,他脾氣很好的,你沒事多找找他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隊長人很好啊,拜托我可是看著他的比賽學踢球的人,你不能質疑我的粉籍”
舍甫琴科正要接話,看見馬爾蒂尼從樹后面繞了出來,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在他要說話之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但是我現實中遇見保羅就會感覺到距離感,只有滿滿的尊敬。不過我這樣也是有理由的,你看他還有比利比我大了十幾歲,說實話這個歲數都可以當我的長輩了。安德烈你那是什么表情”
當然是提醒你好好說話不然會死得很慘的表情但顯然喝多了的人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好心。
安東正在奇怪,就聽見自己剛剛正在編排的那個人說話了“安東尼,和我解釋一下什么叫這個歲數都可以當你的長輩了。我也才三十出頭吧”
一回頭,就看到馬爾蒂尼站在他身后,一臉受傷地控訴他。
“隊長你過來是想要喝酒嗎我剛學了好幾個,我來給你調吧”安東彈了起來,想去調酒師那里搶活干,被一把拽住。
“我錯了隊長年輕氣盛、年富力強,最是英俊瀟灑、英明神武的時候”
好話不要錢似的從安東嘴里蹦出來,馬爾蒂尼無奈地看向舍甫琴科,“他喝了多少”
“挺多的,但之前感覺沒太喝醉啊”
“他開車過來的吧,你這邊空房間多嗎算了,讓他今天晚上睡我家。”馬爾蒂尼和舍甫琴科是鄰居,現在時間也晚了,他干脆直接把安東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