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幕的發生并非在現在,而是在過去。在過去的某一刻,“我”引來了豐饒藥師的注視,并獲得了屬于豐饒的力量。
但獲得力量的,是我,卻又不是我。所以才會在我得知豐饒藥師真名時,與過去的“我”的記憶產生共鳴,我獲得了、不,應該說是我回想起了這份力量的所在。
該怎么說請幫幫我,另一個我
總歸兩個“我”都是我,這份力量我拿的完全不覺得心虛。
豐饒的力量在提瓦特似乎可以和草系貼一下,草系的豐饒配合雷系的邪眼,區區不才,正是新一代的激化大c。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留下一扇窗。
回到駐地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關上房門我靜等太陽徹底落下。直到最后一縷日光的消散,夜晚正式降臨,我打開窗戶瀟灑的一躍而出,最后狼狽落地。
過程稍有曲折,但這、正是我的逃跑路線
本就是非法扣留,我只欺負他們人失蹤了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尋找。更何況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失蹤,也是他們辦事不力,里外丑事一件,我賭他們拉不下這張臉。
無論是駐留手續還是出入手續都一樣,如果覺得僅憑借這些就能使我乖乖受制于人那他們可想的太美了吧你什么時候見過愚人眾有認真按照他國規章制度辦事的,笑死。
小心翼翼摘下被刮在樹枝上的衣袖,拍下頭上沾的楓葉。
想讓我留在這里還早了五百年呢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也多虧稻妻建筑普遍為一層,但凡多建一層我都會猶豫不決。
不似風系神之眼擁有者的靈動,雷系或者豐饒的加成在其他方面上。想繞過離島前往稻妻主城的關卡,只能爬山。
嘆了口氣,小心翼翼避過巡邏的士兵,在大路與小路中選擇了山路。區區小山一座,可笑可笑。
揮手驅趕圍繞在身邊的蚊蟲,意外的出現總是令人猝不及防。正當我得意即將離開離島之時,突然腳下一滑,順著山路一路滾下至山下的灘涂。做人果真不能太過囂張
但也算因禍得福,節省了趕路時間,對吧。
借著海水簡單擦了下手臉,身上一些被樹枝刮出的傷口正在豐饒的作用下飛速愈合,怪癢的。
海面上月光明亮,我總算看清了自己的樣貌。金發暗淡、面色看著像是長年與疾病為伴,也難怪會被看輕。不敢招惹羅莎琳,卻妄想來困住我。不似璃月前生的康健,眼前所見的確是稻妻踏鞴沙出生時常年被魔神殘渣侵蝕的模樣。
我討厭變數,所以是什么導致“我”那時起一直活到了現在我無法細想。
見休息差不多,我再度向稻妻城方向走去。
夜晚星光閃爍,圓月高懸,遠處的燈火依附著山林連成一片。耳畔能聽見遠處的蟬鳴與身后的海浪沖刷,這便是稻妻,我未曾親自見過,卻無數次在夢中遙望的、故鄉。
離開海岸,正式進入鳴神島。緋櫻順著流水向下,遠處我看見了小型的狐貍神龕。稻妻關于狐貍的神像不在少數,追其根源的話,大抵是因為鳴神大社的前任主人狐齋宮吧。狐貍是神明的使者,狐齋宮是雷神的友人,稻妻人民既信仰雷神,又供奉狐貍。
臨近神龕,我虔誠地一拜,起身便看見緊貼在我面前的狐貍面具。慈懷藥王在上,我見到真的狐仙顯靈了。
腳步不免慌亂向后退,退到一定距離才意識到,面前的是一位頭戴狐貍面具的巫女。
慈懷藥王在上,通過對生命的感知,我清楚的能意識到面前的狐面巫女并非人類、也并非活著的生命的這一事實。
只是寄宿在地脈之中、某人遺留下的一份思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