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夏知收起心里怪異的情緒快步跟上去。
千春第一次在信里提到其他人的時候。
國中三年級的時候千春被她牽連受傷,卯月夫婦決定送千春離開清澄縣讀高中。
外面的高中更好,寄住的遠親人很好什么的,這些都是委婉的托詞,是說給夏知聽的。其實夏知和千春都心知肚明,是卯月夫婦不希望她們繼續在一起。
千春是腳腕撕脫性骨折,被卯月叔叔綁在床上連離家出走都做不到。但還很有骨氣的鬧絕食。
夏知呢
她是茫然的。
唯一的好友被她牽連受傷,很可能要與她分別,還為了她和家里鬧得雞犬不寧甚至絕食。最后好友的母親在她面前泣不成聲,求她去勸勸。
要去嗎要去的吧。而且是非去不可的。
夏知一直很少用讓她被人稱之為怪物的能力,千春離開那天她沒去送,但用風送了她采回來的兩大框山櫻花瓣。
她躲在遠處,聽到千春罵她“膽小鬼。”
千春離開后的第一個月,她收到了千春的信。從那以后她們開始保持書信交流,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第三個月,千春寄來的信里第一次提到了“新朋友”。
當時的心情和現在的,好像一模一樣。
是有什么東西即將被人搶走的恐懼感。
鴻上舞衣的房間在二樓右側。里面的陳設都很整齊,唯獨有一股濃郁到刺鼻的香水味。
“是打翻了一瓶香水。”鴻上結衣說,“管家開門的時候看到香水瓶在地上,只有瓶底還剩一點。”
太宰治掃了一眼地上香水瓶的位置就移開了視線。他回頭“小宮山。”
被點到名,夏知快步走近“在。”
“你來調查。”
“是。”
鴻上舞衣已經工作,房間的陳設也偏成熟簡約風。只有衣帽間里的一個展示柜里塞著一些與房間風格不符的可愛物品。
夏知詢問鴻上結衣“這是舞衣小姐的收藏嗎”
“不是。”鴻上結衣撇了撇嘴,“那是舞衣今年的生日禮物。傭人送的。”
“結衣小姐我可以這樣叫您嗎”
“隨便。”
“結衣小姐和舞衣小姐的關系好嗎”
鴻上結衣笑了“顯而易見,不好。”她攤手“你要懷疑我嗎”